平心而论，时水还远远没有到达能够原谅强奸自己人的程度。

可他又明白季先生并不是真正犯错的那个人。

世界上大约很多事都是这样，不是那种简单的非黑即白。他时常会有些怨恨对方，然后又陷入一种恍惚；如今却又偶尔会想起过去季先生的那些好，那些他在一无所知情况下经历过的简单快乐。

如果……这件事情，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该有多好呀？

时水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搂着汤圆，居然开始发呆了。

他是个很认真的人，虽然不算聪明，但态度永远是好的，所以在工作时间段发呆这种事在他身上都很罕见。季博然毕竟是这么大一家企业的管理者，不可能总是坐在办公室里，所以现在就只有他和汤圆，两个人。

但是通讯器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是宋晗书。

“喂……晗书？”

“你在哪里？”宋晗书今天正常来了实验室，他拿到了从厂家定制的储存瓶，刚好把第一批信息素储存液都分装进去，如今摆放在盒子里，还颇有几分商品化的模样，“我有点东西想给你。”

“啊，是什么呀？”怀里的汤圆睡眼惺忪，时水拥着她软软的小身体，还并不知道宋晗书研究出了能够长期保存信息素的试剂，“我什么都不缺，晗书，你不用给我什么的。”

“嗯，不是生活用品，我知道你不缺。”beta总是冷静甚至有些淡漠的，做实验时他还戴着眼镜，更衬得那张面孔疏远起来，“我知道你或许有些事不愿意告诉我……但我永远都在你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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