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阵痛完全过去，他摇摇晃晃地拉开车门，把自己几乎是扔到了座位上。他一边喘息一边拉扯安全带，刚要系上才发现下行的肚腹已经死死地压在了盆骨，怎么都腾不出空间绑上安全带。他只能把安全带往下摁，勉强塞进了腹底，硬质的带子勒在他膨隆的下腹底，也抵在了qlx位置。管不得那么多，陈波惊恐的发现他阵痛的间隙越来越短，而且每次都有明显的往下用力的冲动。他抖着手扭动了车钥匙，深呼一口气，驶上来时的小路。

陈波的勇气和决心在驶上回程不过二十分钟就被道路的颠簸折腾消散。他垂坠的大肚在颠簸震动中一个劲地向下晃荡，扯得他腰酸背痛，震荡还方便孩子们一个劲的往下拱，几个剧烈的波动之下，他感觉自己薄薄的肚皮已经无法兜住两个孩子了。“额.....啊.....”又是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不得不踩下刹车。“不，额，别....别....啊 孩子”陈波大腿张开，上腹已经完全瘪了下去，下腹把方向盘以下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他摁着自己颤动得变形的肚子，双腿难受地往前伸去，脖子往后仰着，牙关咬得紧紧的，颈脖处青筋可见。有那么一瞬间，陈波感觉自己肚子里的是一个魔鬼而不是孩子，身体完全不像是自己的，肚子无法控制的变形变硬，体内传来的力度大到好像能踢破他的肚子，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暴烈无章地往外闯。他的脸上早就分不清泪水还是汗水，身体四处无不是粘腻的。在这孤寂的午后，荒野一般的城郊小道上，只有他无助的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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