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曦抱着楚檬二话不说抄捷径走，踩踏了一路花花草草，楚檬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还像以前在家那样指责陈牧曦：“怎么可以践踏草坪，你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就教过你不要踩坏花花草草！”

陈牧曦觉得他真像抱了个唐僧，絮絮叨叨找不准重点，但是——还是十分可爱，陈牧曦的微笑近乎得意，敷衍地答应楚檬：“嗯，下回不踩了。”

陈牧曦必然事先在楚檬校园里熟悉过很多遍，走得像在家门前一样熟练，直线往小南门走，晚会的小剧场就靠着小南门，路程极近，不多时就出了校门。

楚檬感觉出不对劲了，小声说：“你放我下来，你抱着不嫌重吗？”

“不嫌。”说完陈牧曦颠了颠楚檬，把楚檬滑下去点的身子又抱回原样，脚步连晃也不晃，楚檬心里忐忑着，又有点走神，他弟弟真的长大成男人了，还是比他高比他强壮得多的男人。

“……小曦你要带我去哪？你怎么会现在过来？怎么还穿着校服呢？”

陈牧曦忽略楚檬第一个问题，放下楚檬，但手臂依然紧紧地搂着楚檬的脊背，将楚檬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是一副绝对占有的姿态，他扬着头，目光向街尽头延伸去，准备逮一辆出租。

“我下了考场就去坐飞机了，衣服的话，我没在意，平常穿什么就穿什么了。”

楚檬依然没有抓住重点，而责怪他：“你怎么不穿大红短袖，必胜球鞋，怎么这么随便！你哥我当年进考场，没人穿得比我还红！可以说，全考场的人，不会有人比我更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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