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沈知节再一次将棉被盖在许晖的身上，靠着沙发坐在了地上。他没有数这是第几次，特意去记会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离开了。

这几个月看上去并没有很见效，他确实如许晖说的，只学会了表面功夫。

他低下头，虚靠在许晖的胳膊边。

许晖的时间安排很紧凑，工作强度很大。而他自己却并没有一个课题，能够推进到可以让他忙起来的进度。

明明他更习惯于等待，现在却不得要领。

许晖可能是真的累了，呼吸声很重，也很急促，不知道梦里梦见了什么。

沈知节靠着他坐了一会儿，十一月已经很冷了，不一会儿他就手凉脚凉的把自己缩了起来。

他很想让许晖抱着，他的被子里一定很温暖。

他身上也很暖。

胸膛是暖的，手是暖的，嘴唇也是暖的。

沈知节站起身，把屋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两度，赤着脚回到了卧室。

＊＊＊＊＊

许晖洗漱回来，进到卧室看见沈知节没有在床上等他，有点纳闷。还没等他转头找人，就看见他坐在了床脚处熟悉的位置上。

“怎么又把毯子翻出来了，去床上。”

沈知节跪坐在毯子上，抱着被子说：“您睡吧，我在这里就好。”

许晖没同意：“几月了你还往地上躺，明天一定感冒。”

沈知节坚持道：“没事的，我在下面垫了绒毯……如果您还是因为我在这睡不着，我也可以去书房。”

许晖皱着眉，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了：“你说什么呢，快点回去，明天上午你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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