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会了。”

纤细白皙的手指穿过顾漫乌黑的发丝，稍稍攥了些头发，往下拉扯，露出顾漫被泪水沾湿的脸，红红的眼眶，微微颤抖的红肿唇瓣。

那张既俊美又明艳的脸完全暴露在灯光下，黑的是眼睛、睫毛、眉毛，红的是嘴巴、鼻尖，眼眶，色彩浓郁，像是圣洁又堕落的中古世纪的油画。

林书钰看着顾漫的仰起的脸，看着她的眼尾因为头发被自己攥起来的缘故而紧拉着斜飞入鬓角，看着她微颤的红嘴巴。

脑子里有什么残虐的画面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只留下最原始的身体反应，尾骨处窜起一股电流。

她重重地抿着唇，用手背去擦拭顾漫脸上的眼泪，可对方的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链，一颗接一颗地从狭长的眼眶里往下掉，把林书钰的手背都打湿了。

顾漫就那样睁着一双浑浊而乖顺的红眼，无声地掉着泪珠子，无休无止。

林书钰被顾漫哭得心烦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似的，吃瘪得紧。

扯开顾漫大衣的领子的时候就连林书钰自己都吃了一惊，她目光怔愣地落在那松开的领口。

修长的深色脖子紧绷着，骨感的锁骨窝里盛满了阴影，随着呼吸一晃一晃的，似乎要从那深深的锁骨窝里晃出来似的，有一种残虐的挣扎的意味。

棕褐色的瞳孔不自觉地瑟缩着，就连林书钰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神暗沉了下来，幽深黑暗，像平静的深湖，永远料想不到这平静下是怎样的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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