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他们都很忙，有些收尾的工作必须在放假前完成。

陈树匆匆跟着张书然去买年货，第一次回去过年，陈树很紧张，反反复复地问张书然这位喜欢什么，那位讨厌什么。

张书然虽然不厌其烦地回答他，但为了别让陈树太过紧张，就对他说：“像在我面前这么可爱就可以了。”

陈树放肆地反捏他的脸，有些生气地说：“张书然！我认真地在问你！不许哄我了！”

张书然说：“不信，晚上问问妈妈。”

陈树一下就蔫儿了，拍开他半搂着自己的手，转头继续选准备带回去的礼物。

张书然在他身后笑，对如今愿意对他张牙舞爪耍脾气的陈树，他适应得很快，准确来说，他很喜欢这样完全放松、完全信赖他的陈树。他知道是因为陈树相信了他一直会在，才不再对他小心翼翼，他发觉陈树正朝着越来越令他着迷的方向变化。

晚上张书然果然拉着陈树一起给家里打了视频电话。

张书然先叫了一声“妈”，然后看向陈树，陈树看着视频里的人也望向他，立刻软软地也叫了一声“妈”。

自从他第一次开口叫了“妈妈”，张书然便有意哄着他每次视频都主动开口叫，他现在慢慢也没那么紧张了，但还是腼腆，说话少。

视频里的女人笑起来：“哎！”随即又问他们，“你们俩都放假了？”

陈树点点头，然后看着张书然，听他回答：“我们放了，后天出发，动车太挤，我们开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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