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会一直拖到晚上，冷琛没来得及回家。他让褚飏有什么随便问，只能是在电话里。可褚飏随便着什么都问不出来。指望冷琛主动交代，冷琛只会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这事让你特别膈应，可我真的……我……没有你想的那样……”

“你对我说谎，”褚飏打断他，“你说你在忙工作，其实你在酒吧，你又说你什么都没干，我糊涂了，我不知道该信哪句。”

挺平常的口气，听不出一点指责，如果这世上真有闻声辨人心的本事，褚飏倒真希望冷琛来教教自己。

“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特别没底。”

“我哪样你心里就有底了？”

“不是，我……你这态度不阴不阳的，我真慌。”

褚飏没接话，心想，你还有脸慌，你和小鲜肉搂在一起的时候想过我慌不慌吗？

“我到底要怎么解释你能信我。”冷琛说。

“不知道。”

“就是怎么都不信了，没用了？”电话里冷琛好重的一声喘，紧接着——啪，他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混蛋，这事完完全全是我混蛋，但是……总得解决吧，总得过去吧，还是说就过不去了？”

褚飏不语，不表态。

“真就有这么严重，就至于没路走了？”冷琛急冲冲的，他当然恨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俩这么多年，以前好的时候都不算数啦？”

你也知道有过那么多好时候，你亲手破坏它！褚飏恨得，咬牙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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