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烛火通明，戚水阅脱了外袍穿着件雪白长衫坐在窗前发着呆，他刚把最近的情况写信传进皇宫，不用看他都能想到卫奚收到信之后的怒意。

他对卫奚的感情挺复杂的，原本活下来就是为他生，为他死的宿命，所以当卫奚酒后第一次将自己抱上龙床时，因为命令他自然不会反抗，之后很多次也是，主子的命令没有他违抗的资格。

他从人嘴里听说过很多不同的情爱，有细水长流的，有轰轰烈烈的，但不外乎都会很细腻，细腻到逐字逐句，还会因这种感情升起为对方死去的勇气。

可他从没见过自己和卫奚的这种感情，或者说他以前是不懂的，现在也很费解，他为卫奚去死是宿命，卫奚为他而死...先不说不可能发生，卫奚就算死了，他也得跟着死。

这是任务结束后，卫奚扳倒了手握权势的丞相，然后呢？他可能会回到卫奚身边继续当暗处的影子，也可能会死在这次任务里，终究还是没有人会记得他，吴正梦或许会，但他也会死....

戚水阅突然被窗缝里窜进了夜里凉风惊回了神，不由觉得自己刚刚想的可笑，从他选择做一名暗卫开始，他就不该有那些复杂的感情。

戚水阅眨了下眼，觉得大概是这次任务经历的太复杂了，不打也不杀的，还总是和男男女女打交道，让他有些不适应。

关上窗子起身脱衣，戚水阅褪下那层遮掩玉体的白袍，随意搭到了屏风上，又浑身赤裸的走过去吹灭了烛光，这才放下床幔上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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