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赶到的时候，王豫正怔怔地出神。

王豫本就衰弱疲惫，近些时候忧思过重，看上去更为憔悴，连轮椅的椅背都撑不出挺直的坐姿来。他没有回头，只出声，心平气和，没有半点抑扬顿挫：“明长官将忘川找得如何了？”

明楼站在王豫的身后，他赶来得匆忙，却依旧是西装革履，行止不凡的：“找到了如何，没有找到又如何？忘川所在，王先生本就并不真的想找。”

这样的回答，一顿抢白，有悖于明楼往日自矜经济学者身份的作派，委实谈不上客套。

王豫低敛了眼皮，嘴角却是咧出一些笑来，便是默认了。虽是默认了，王豫却并没有亲口承认，他话锋一转，便换了话茬：“明长官瞧着，这里风水如何？”

亚兽族的禁地，自然是山明水秀鸟语花香，城市的钢筋混凝土森林不能比拟的钟灵神秀，明楼却也没有正面回答：“我觉得如何并不重要，王先生倒像是觉出了十足的好来。”

又是一顿跟客套没有半毛钱干系的抢白。

王豫张张嘴，没有出声，然后就闭上了。

明长官挟怒而来，必然做不出相谈甚欢言笑晏晏的局，不如闭嘴。

“大族长，”蛇四从外面走进来，走到王豫的身侧，躬身立着，“已经准备好了。”

亚兽族古训，使枯木发芽者乃天定大族长。知道《镇魂》剧情，拿酒把神木浇出新芽的王豫，成为了新鲜出炉的大族长，王豫点着头：“我要去地星了，明长官一道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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