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当真没有再与亚特交谈，但那不代表他对亚特近期的活动一无所知。

“约翰。”亚特扬了扬手上的书单，问道，“这些书是您孙女想要的生日礼物？”

“……是啊，怎么了？”老仆人约翰紧张地回答。

再看一眼书单上写满的《人体解剖学基础》《外科手术器械大全》……亚特唇角抿成浅浅的弧度，道：

“不，没事了。”

就在老约翰松一口气打算离开书房的时候，他听见少年带笑的嗓音轻声说：

“替我祝您孙女六岁生日快乐。”

另一边的书库里，乔踩在凳子上，极力想用指尖把上层的一个文件夹挑出来。眼看就要到手，刚受过重伤的手腕却突然脱力，“哗啦——”一声，放在上层的书籍资料一齐掉落下来。

“咳咳……”乔被堆积了好几年的灰尘呛得眼泪直冒，好一会才能看清刚刚及时解救自己的英雄，虽然是用扛的。

此刻，英雄亚特先生正默默地蹲在地上收拾着满地的纸张。乔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急忙向书堆里冲去。

但显然为时已晚。亚特正拿着刚刚从乔手里滑落的文件夹，浏览着里面的资料。纸上的文字竟全是手写的，字迹仍透着稚嫩，是乔年轻时的医学笔记。

“……对不起。”过了许久，亚特才听到身旁有低低的声音传来，抬眼只见乔正蹲在自己身边，垂着头，自顾自地说着，“我一直都很担心，不敢承认是因为自己无用才让你放弃志向，我害怕你以后会为当初的选择而后悔，更害怕你会因此而怨恨我，所以我竟把过错都推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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