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虽然看不见贺实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心跳却不可抑制的在加速。

他感觉浑身都在发热又发软，仿佛喝多了酒的人不是贺实，而是他一样，简直是要坏掉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最后只能干巴巴的道：“要不要喝杯水？”

“不想喝水。”贺实突然凑近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想放水。”

祁衍脸色一红，他还不习惯贺实这副样子，跟过去的他简直像割裂开了一样，但跟近期熟识的他又没什么分别。祁衍努力想要站起来，又问道：“你自己能去吗？”

“我试试。”贺实说完这句话，过了不过十秒钟，整个人又摔倒在了地上，发出凌乱的响声。祁衍吓了一跳，连忙摸索着去扶他，贺实又高又沉，好不容易将他扶了起来，整个人几乎都要歪在他的身上。祁衍吸了口气，道：“我扶你进去。”又指挥，“你来带路。”

两个人相互帮忙着进了浴室，祁衍其实已经对这里的空间很熟悉了，只是依旧没法做到正常人一样一下就能找到某样东西，幸好贺实喝多了，眼睛却不花，歪在他肩头上指路，将两个人都带到了马桶面前。站定后，祁衍想要退出去，又有些担心，“你自己能站得稳吗？”

贺实咕哝道：“应该不行。”

祁衍尝试着松开他，贺实却抓紧了他不放，一只手去解自己的皮带，弄了许久都没弄开，便往祁衍的脸上蹭了一下，低声道：“阳阳，你帮我，皮带弄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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