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办因为暂停练习,晚上都唱空城,阿茶觉得那是个比家还安静的地方,决定独自去读书,一开门眼前的情景似曾相似,以前也曾有一天看到空荡的团办有着一个寂静的身影。
那时他们的关係紧张,叶立帆优雅的翻阅杂誌,却和现在的情景截然不同。
阿茶脱了鞋,往沙发走去。
躺在沙发上的人眼神飘浮,像一具尸体看着天花板,叶立帆把脚挂在扶手上,头与沙发之间空出一大块位置,阿茶就弯着背坐在那。
「什么时候回来上课?」阿茶问道。
叶立帆深吸一口气,声音毫无抑扬顿挫:「过几天会搬到瑞阳家去住,大概那时候。」
阿茶顿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此刻他的情绪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平復,两人沉寂了片刻,叶立帆突然开口说:「你知道吗,血缘可以像铁鍊把人绑得死死,想挣也挣不开,有时候却像张纸一样,撕成两半就永远合不起来。」
阿茶以为他在说叶奶奶,便不插话让他继续,叶立帆的语调很轻,彷彿是用仅剩的力量说话:「子贡可以为孔子守墓六年之久,他们没有血缘关係却有这么深的情谊,有些人却连亲生母亲死了、墓在哪都不晓得,你说可不可笑?」
「有些时候血缘不是重点,情谊才是。」阿茶屈着身体双手交疊挂在膝盖上,看了叶立帆一眼:「就像你把心给了许瑞阳一样。」
叶立帆笑了一声,轻到几乎听不见:「不只心,我把我所有的世界都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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