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给小张通了电话，就跟赵斌一起站在地下停车场出口等车子。

忽然有辆豪车，安静地在赵斌面前停稳当了。

铮亮得能映出人影的车门被打开，后座里露出霍万乔的脸。乔少放下手中显示着一秒钟几百万上下的曲线图的平板，温和地对赵斌露出微笑：“斌哥，能聊聊吗？”

“斌哥，小张马上就来了。”霍万乔作为《民国纪事》最大的投资商，刚被赵斌在直播的访谈里摆了一道，小陶敏锐地觉得这个时候还是避着乔少走比较好。

霍万乔瞧了小陶一眼，屈尊纡贵的表情非常和蔼可亲：“放心，我又不是要绑架斌哥。”

秘书小姐轻巧利落地下车，为赵斌拉开了车门，面容秀美，笑容几分殷勤：“斌哥，请。”

赵斌钻进车内的动作，没看出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小陶本来想跟着一起坐进去，给赵斌一句话止住了步伐：“很快，你在外边等。”

然后车门就当着小陶的面，关上了。

加长的车厢，就算是躺下来也不显得狭窄。霍万乔看着坐在对面的赵斌，然后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支红酒，秘书小姐适时地递过来两支高脚杯，漂亮的稠红色的液体流淌进被擦得纤尘不染的玻璃制品里。霍万乔把酒杯放在赵斌面前：“撒了这样的弥天大谎，你觉得我该怎么帮你圆？”

赵斌盯了一眼红酒，根本没接：“我需要圆吗？”

霍万乔一愣，就笑了。他笑得饶有兴致，两指挟着高脚杯，绕圈摇得红酒打晃，然后把杯口凑近了鼻尖子，深嗅了一口。霍万乔长相出众，品酒时神色专注，显得越发的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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