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又在乎呢?
至少本人是不在乎的。
失去夜白的韩墨,就像失了根的浮萍四处漂泊着,连他自己都不知漂向何方。在这种浑浑噩噩跟持续自我麻醉下,韩墨早已不去管各种是是非非,也不想管。往事种种,对他来讲更像是过往云烟,黄粱一梦,正如当初艳扬天骂他的那句,“你配吗?”
原来他真的不配。就是师傅早就会料到会有今日,所以才对他们之间再三干预,也提醒过他宝卷到手干净撤退就行,是他自己不知悔改痴人说梦,才落得如今这个地步。迷迷糊糊间,他抬眸茫然四顾,发现周遭的环境特别熟悉,待他回过神来,一位老婆婆站在屋檐下满脸慈祥地对他招了招手说道:“你终于又回来了。”
韩墨双眸中的迷惘逐渐退却,顿然恢复清明,打量着半年未见的阿婆顿时眼眶一热,快步上前双膝跪地抱着她的痛哭一场。原来他离开盈川后四处流浪,不知不觉重新回到了树儿庄,不过数月不见,隔壁阿婆看上去更苍老几分了。
阿婆也见他今非昔比,又形单影只落魄不堪,不由得心疼起来,忙搀扶起他往屋内走:“你先别着急,有话进去慢慢说,我先给你倒杯茶,这一路走来可把你累坏了吧。”韩墨红着眼眶沉默摇头。
半天过去,在阿婆的细心照料下,韩墨总算恢复几分往日风采,虽着粗布麻衣,双颊饱含风霜,但容颜依旧,俊朗不失娴雅,棕色参杂着雪白的长发做简单的马尾状,就是双眸依旧稍显呆滞,就连阿婆连续唤了几声,他都没察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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