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冷风自四面八方涌灌进来,在场不少士兵冻得缩了缩脖子。自始至终秦砚背对众人一言不发,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到天色大亮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身躯,回头难言疲惫地盯着手下仅剩的几名大将寒声凛冽道:“你们几个随我来。”
当他召集部将前往城楼俯瞰靺鞨兵力强自镇定问道:“倘若我们背水一战,有几分胜算?”在场将士无不紧张吞了吞口水,望着敌方数倍之多的兵力,哪怕强行把桐庐城的百姓们赶鸭子上架也只有白白送死的份儿。
陈冲壮着胆子回话:“胜算为零。”秦砚咬了咬牙率先匆匆下城将士们胆颤心惊的跟了过去。
桐庐城地势平原宽阔位于长江淮南等地,素有南水北调之称作为运河之都,历来都是兵家所争之地。此次靺鞨跟突厥就是看中此处双方联手强势进攻。城楼之内秦砚站在沙盘前指着运河严肃说道:“如今桐庐被靺鞨包围,唯有水路出发,争取杀出一条血路。”
陈冲摸着下颚若有所思:“此地有阿齐郎的部下胡可图按兵把守,想要突围绝非易事。”其他将领也插话道:“陈将军所言不错,在下数天前与胡可图交手,对方武功高强,部下精锐强悍,是个难缠的对手。”
秦砚深感无力又不得不严厉警告:“难道你们想不战自溃吗?”
随着仅剩的粮草被烧军心逐渐涣散,长期的围困与压迫已经令他们心疲力竭,库房起火一事后成为压死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纷纷开始出现了惧意跟退意。他的一句话令在场众将士不敢继续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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