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屈仰却心不在焉,因为祝玙乐和阮秋屿。
与屈盛弘谈话间隙,他出阳台抽支烟,却见两人在玻璃花房独处,阮秋屿跳舞,祝玙乐弹琴。
宋绛说得对,阮秋屿跳芭蕾舞很好看,比许狄好看百倍,动作流畅利落,情绪拿捏恰到好处,令人不自主地陷入悲伤。
阮秋屿和祝玙乐聊了很久,他站在阳台凝视很久,如三千光年般漫长。
时间每度过一秒,秒针犹如细密的针扎进屈仰山的心肺,他有些迫切地想知道阮秋屿和祝玙乐在聊什么,他们有太多的话题可以聊,艺术,哲学,人文,而非枯燥的金融、商学和运动。
看似即使是朋友也无法结交的屈仰山和阮秋屿,前半生确实互为羁绊了。
同居不久,阮秋屿第一次与屈仰山谈金融,他记得阮秋屿佯装老练地谈论金融,措辞生硬且生涩,一本正经的模样令屈仰山啼笑皆非。
如今回想,竟觉阮秋屿有几分难缠的可爱。
屈仰山抹了把脸,觉得自己神志不清,否则不会在大雪纷扬飘落时,坐立难安地跑到玻璃房门前等阮秋屿。
归家路上,屈仰山率先破碎车内静谧的氛围。
屈仰山:“阮秋屿。刚刚祝玙乐和你说了什么?”
阮秋屿眨了一下眼,摇摇头,放空地说:“没有说什么。”
“但是你们聊了很久。”
“他说很感谢我。”阮秋屿移开眼睛,漂亮的眼睛含蓄着哀沉得温柔,“因为我曾帮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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