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优等生顾南生的道貌岸然日常]

顾南生睁开眼睛，浴缸里的水已经凉透了，他趔趄着爬出浴缸，顺手抓出泡足了水已经彻底报废的手机丢进垃圾桶。抹了把额头有些烫，看来发烧了。他步态不稳地晃着走出浴室，抬头看钟发现他在浴缸里躺了有两三个小时，却恍如隔世，那种被彻底打开的感觉太过深刻，以至于真实得不能以梦境或者意识来简单粗略概括。那就是他的经历，痛快的，淋漓的，极致的愉悦。和他看过的书，见过的人，做过的事一样，是绝对真实的。脑子里胡糟糟有些懵，顾南生从柜子里胡乱抓了把药干咽下去，懒得走，脱力地摔在沙发上趴着就又睡了过去。

再醒时是闹钟震天响，天光大亮刺得顾南生眼睛疼，眼皮像是黏起来了睁开得吃力。一巴掌拍掉闹钟，丧尸似的趿拉着步子去洗漱。钟点工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屋里已经收拾干净了。匆匆洗漱完随手耙了耙头发就拎起书包出门了。

同桌进教室一如既往是踩着上课铃冲进来的，讲台上的老师习以为常看都没多看他一眼，拿起教材就开始讲课。动静不小地坐下后霸道地往后一挤，铁质的椅子脚擦着地发出刺耳的斯拉声，后桌默默地拉着自己的桌子向后给他让出一人半宽的位置。翘起二郎腿，摸了摸下巴，他看了身边的顾南生一眼罕见的没有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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