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艾莉尔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法布利相信了她的说辞,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心思管那么多。这星期里的某个午餐会上,文化部长在他身旁坐下,两人就王国目前的剧本审查展开了讨论。
氛围很轻松,某某剧作家又被关进了监狱,部长嘲讽道:“剧本里就不应该出现什么领导式的人物,要不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歌颂劳动人民的伟大才是保险的做法。”
法布利笑着:“具备领导力的人大多有一些共同的特质,确实很难避开。”
他的话像是在附和,但不经意间也替那位剧作家说了情。而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觉得这位部长是有这个意思的,否则何必解释那么多,罪名就是罪名,本不需要理由。
法布利很圆滑,同时也很大胆,当他那么说后,文化部长的笑声爽快了起来:“你呀真是……”
他靠了过来,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我看过你大学时发表的一篇文章,讲道德和义务的,果然是年轻人啊,锋芒毕露的。”
法布利还是笑着,愉快地喝着酒,但当他离开会场时,那种压抑沉闷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楼顶的雕花塑像。作为一名政客,他对这些话语里的暗示有充分的自觉。
那篇文章他记得,那是开战前,一切还算平静。某个夏日的午后,他写完课程作业,心里非常烦躁。他觉得为了成绩而把正确答案填上去,一板一眼附和自己并不赞成的观念,这实在憋闷。他于是重新换了张纸,一气呵成写下了那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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