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拆石膏的这天，熊雄陪在范晓阳身旁，心情紧张得像是等待妻子分娩的丈夫。

——“别害怕啊，晓阳，深呼吸，马上就好了……”

旁边的医生总是用怪异的眼神瞧着他们，弄得范晓阳既尴尬又无语，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自己一个人来医院也没问题，结果现在搞得他如此丢脸。

不过，厚重的累赘总算是卸下了，范晓阳可以重新走路，感觉很轻松。只是……眼睁睁看着熊雄的涂鸦就这么报废，范晓阳还挺可惜的。虽然那东西画得实在很丑，但毕竟是人家一片心意。

“你喜欢那幅画？”熊雄心里甭提有多美了，“没事儿，改天我再画一幅给你，裱起来挂在客厅的墙上。”

“这就没必要了，你还是挂在自己家里吧。用来辟邪肯定很好。”范晓阳笑道。

熊雄自动把这句话当成是至高无上的夸奖，既然能开玩笑，那就说明两个人关系更好了。暗地里庆幸自己和范晓阳的距离又接近了一些，熊雄兴高采烈地吹起口哨来。

范晓阳看看他：“这是什么歌？”

“不知道，只是随便吹的调子。”

“不错啊，还挺好听。”把背舒舒服服靠在座位上，范晓阳忽然察觉到了怪异的地方，“后面好像有辆黑色轿车一直跟着我们。”

“是么？”熊雄摇了摇头，“我没注意啊。”

范晓阳直起身子：“真的，从出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跟了，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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