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轰隆隆落下雷声,窗外乌云密布,风中含着秋凉卷过。果然是要下雨了。
桑落出门将崔清酌扶进来,“三哥怎么不叫我。”
“我也是刚到。”崔清酌端坐在罗汉椅上,面容冷淡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按着我的心意跳了一件。”他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赤金脚镯,脚环上挂了个小铃铛。崔清酌轻轻一摇,铃铛清脆作响,声音并不大,却恰好能让斗室里的两个人听得清楚。
若桑落带着这只脚镯,走动时便有清脆的铃声,铃铛声掩在衣物中,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的。但崔清酌失明而耳聪,必然能注意到。
这样一来,桑落眼睛发亮,三哥就能知道他的动静,不会因为冷不丁的碰触出一身冷汗。他的“缘木求鱼”收效甚微,却不知还有作弊的法子。
桑落伸手去接脚镯,崔清酌却没有放手,漫不经心地摇着铃铛问:“桑落,你刚才在房间里做什么?”
“我,我在学三哥……”他闹不清崔清酌是生气还是其他的意思,只好实话实说。崔清酌像是在和手里的铃铛较劲,又像是要记住这只铃铛的声音,他放在耳边轻轻一摇,等铃铛歇下,才问,“学会了吗?”
桑落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崔清酌说,“过来,我教你。”
天地昏沉,窗外传来淅沥雨声,这一场雨隐忍许久,终于痛苦落下来。秋风卷着雨珠从窗户飘进来,却是谁也没有心情去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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