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与沈高易的关系，似乎并没有沈高易希望锦相信的那么铁。同为相关部门的尚书，他们维持着良好的关系。王晟在锦的面前也确实没有偏袒他，但是当天晚上，他就给锦拉出了一排名单。

“这些是……”锦认出了一些名字，心跳了。

“我倒是可以试试评定原来的刑部右侍郎不合格，把你推荐上去。然而这些人也都是你的竞争对手。”王晟说得很明白。

“那么，”锦润了润喉咙，“您确定可以推荐我？而沈尚书……”

“有一个机会，”王晟含糊其辞，而确凿无疑的说，伸手点了点名单，“但你要先想办法把这些人都说服。”

是这时候，外头的春雨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我明白了。”锦说，然后就走入了雨中。

夜加正对着床上刚被人吃干抹净的那只鲤鱼而愁苦。此来未曾负债，一负人债，便苦心债。

一天之后，清洗干净，精神状态也不错的夜加，就被送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正巧有个茶会，房间里正巧就是那些候选对象。

王晟不在。只有秦冬看着人端茶送水的，见锦带着夜加过来，点点头：“你这么相信他有本事把他们一个个全睡服吗？”

是对着锦发问的，不是对夜加。

睡过一场之后，夜加对他来说，仍然是个玩艺儿，不是个活生生的人。

夜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不再需要一直敲击键盘之后，他现在指甲比以前长了一点儿，只有一点儿，他仍然坚持自己修剪、和保持清洁。只要在他做得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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