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热闹的街市，马车停在相府门外，辟芷抱着温玉章下车，还未站稳就看见前方有个小孩子冲了过来，辟芷正要避开他，忽然听到那孩子喊：“阿爹！”

还带着小奶音的男孩扯着温玉章的袖子叽叽喳喳地问：“阿爹你怎么了？怎么才回来？我都等得快睡着了……阿爹阿爹这个人是谁？”

辟芷低头看着这个孩子，他刻意避开和温玉章谈论他们的儿子，就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如今见了人，恍恍惚惚地想，果然是他的孩子，眉目间像极了他。

温玉章拍拍辟芷的手臂让他把自己放下来，然后蹲下来摸着小男孩的发旋，“小石乖，这是你另外一个爹爹。”

温小石扑上来抱住温玉章的脖子，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辟芷，“爹爹？”

一起用过午膳，辟芷这才发觉温小石皮的过分，也粘人的过分，寸步不离地跟着温玉章，什么都要问。

从辟芷以前在哪里问到他能不能变成蛇给他看。

温小蛇窝在他阿爹怀里给辟芷比划，“我都那么长了，阿爹说你比我长多了，”他张开双臂试图还原温玉章的话，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阿爹还说带我去找你，不过要等我长大才行。”

“那阿爹很想你嘛，我就偷偷溜出去找你，有个道士说你在洞庭……洞庭里有好多好多蛇啊……”

小孩子说话向来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并没有章法，但是温玉章昨夜没有睡好，温小石张牙舞爪地坐在他怀里，闹的他脸色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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