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没有戴茗远家的钥匙，看他那样子很担心，不敢离开也不敢去问，只好在外面沙发上凑合到天亮，给他熬了一锅粥。可是戴茗远就是没声没息地不出来了，他一早有课，中午还有兼职，只好先走。

初学班的老师今天请假，白天被临时安排过去帮忙，班上很多十岁左右的小孩子，闹腾得很，连手型都要一直提醒纠正。

“手指微抬，不要用手腕发力，”白天轻轻握了握面前的人的手腕，耐心道：“手指力量不够的时候要接受弹奏声音小的事实。后期可以高抬指弹哈农来练习手指灵活性和力道，但不是现在。”

说着手机就震动了一下，白天也顾不上规定了，拿出来一看，戴茗远果然没什么好气：不要你猫哭耗子，哥哥习惯了。

白天蹙眉：你不是说你第一次吗？

戴茗远裹在被窝里，看见回信恨恨地接着回复：是啊，第一次遇上活儿这么差的！怎么样，要不要找时间教教你啊！

白天收起手机，跟前的女孩猛地就听见刚刚还温柔好脾气的代课大哥哥冷声叱责：“说了多少遍，这里突出旋律要保持干净，不能踩踏板！”

两人不约而同，先后把手机屏摁灭，不欢而散，打响冷战。

戴茗远顺手还把手机调了静音，倒不是因为白天。他开的饭店怎么也是坐落在金水湾那个寸土寸金的地盘上的，小半个月没有回过店里，眼看事务账单摞了一堆等着他过目，经理这些天把他的电话都快打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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