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茗远隔天起床的时候白天已经出门了，不在一起厮混的日子，他的作息向来比戴茗远规律许多。戴茗远刷完牙去厨房找早餐的时候，看见客厅沙发上丢着一枝玫瑰，像是一两天前买的样子，已经失水瘪了，花瓣边缘颓卷，茎杆被人折成两段，伤口微微发烂。

他拾起来看了一眼，把花茎折开，拿了一只玻璃杯，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把那支花顺手插进去，泡在窗边。

厨房里温着的早餐下压着一张小纸条，白天想和他聊聊。

“小崽子真矫情。”他嘟囔了一句，嘴里的豆浆也没了味道。

戴茗远下午照例在“皇后”找了间包间谈生意，合同是早就敲定的，对方要赶行程，都是爽快人，随意意思了几杯就就拍拍屁股散了。

他念着白天要来接他，到楼下才发觉车钥匙丢包厢里了。回头往上走的时候楼梯拐角忽然下来一拨人，打头的一个躬头弯腰酒气滔天。戴茗远听声音就觉得挺不对劲，眸子一紧，却依旧来不及避开，那人抬头，跨下台阶一把拉住他：

“阿远！哎哟，真的是你！”

戴茗远脸一黑，使了暗劲想甩开他，可是何檎抓得更紧，红着眼睛已经开始回头招呼那群乌烟瘴气的男女：“给你们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戴茗远！怎么样，我哥们儿特别有钱，长得还漂亮，身材……”说着就要来摸戴茗远的腰。

他恼了，退开一步低声道：“你在干什么何檎？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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