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在哨塔上过了一夜。

半夜的时候，他被一阵大风冻醒了，醒来就发现身边多了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女人身上的衣服很简陋，像传闻中的野人。

女人正抬头望着天空，听到响动回过头来，冲兰斯微微一笑。

兰斯下意识往后躲，突然发现身上多了一块毛毯。

“别怕，他们不吃人。”女人开口。

“你、你……”兰斯哆哆嗦嗦地说话。

“我明天会来给你送饭，你不要跑。”女人说完，掀开那块破败的木板，顺着楼梯下去了。

哨塔下面站了个兽人，吭哧吭哧地上来接女人回去。听到野兽粗重的呼吸，兰斯紧张地缩回了毛毯里。

……

到了早上，女人果然又来了。她给兰斯带了一根烤羊腿和一碗水，亲手喂他吃了下去，还顺便帮他解开了绳子。

“首领来看过你了，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女人说，“你很好看，不过他们不这样认为，你太瘦了，你知道的，兽人都长得很壮实，你不符合他们的审美。”

“首领是谁？”兰斯问，“你……你又是谁？为什么你会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我和你一样。”女人说，“你看，我肚子里有小熊了。”说着，她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

“熊？你是……”兰斯有点吃惊。

女人点头：“嗯，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头熊，他是我的伴侣。”

“你听得懂兽人语？”兰斯问，“你能和他们交流？”

女人摇头：“听不懂，兽人语很难懂，首领的语言更难懂。我们长得和他们不一样，这里不一样。”女人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我们发不出那种音节，无法学会他们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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