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个……”
“好,本仙这就为南神大仙取来……”
“哼,我还要那个……”
“好好好,南神大仙慢慢吃,别噎着……”
此时,南小里斜坐在大仙的大腿上颐指气使,如女王般命令他将自己要吃的糕点从桌上取来送到嘴边,而她只负责开口说话和咀嚼食物就行,谁叫她现在身子像要四分五裂,碰哪哪就疼,浑身是伤,尤其下面被过度使用,红肿不堪,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现在抱着她临时献殷勤的坏神仙,她现在腿根本打不开,所以只能斜坐在他腿上。
大仙伸舌舔掉沾在她嘴角的糕点渣,双唇贴在晶莹剔透的耳垂边轻声细语的讨好:“南神大仙还想吃什么,小仙立马为大仙置办。”
没办法,昨晚找到一个新玩法,一不小心玩过了头,早上醒来她就跟自己赌气到现在还没消,他呢,看到里儿一身的新伤叠旧伤,也着实心疼地紧,便弄来一桌子冰岛的各色糕点美食诱着哄着骗着,先让她先消气了再说。
耳垂让这坏人喷出的热气染红,南小里缩脖与他拉开距离,气呼呼地说:“暂时没有了,将这些吃完了再说,不然浪费了。”
“还是本仙的里儿心善。”
南小里撅嘴,脸露得意之色,依然没好气哼道:“别以为拿这么点东西就能让我消气,坏神仙。”
她经过这几天大仙的浇灌,褪去少女的青涩稚气,模样身段蜕变地极为妩媚动人,
脸盘娇娇娆娆,大眼秋波荡漾,那种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的风情最是诱人遐想,挑人欲念。此刻又一边嚼着吃食,一边赌气与他闹别扭,大仙只觉她腮帮子一动一动可爱的紧,忘记目前自己还是罪人的身份,情不自禁在她粉颊上亲吻,又惹地怀中佳人一顿娇嗔。
“等下本仙要去给洪族长治伤,时间会比较久,里儿待在房中歇息吧,好好补补眠。”
南小里垂眸思忖片刻,偷偷观察大仙的脸色,见他面容温柔,眼里一片风平浪静,正忙着给她剥果皮,并未注意她的打量。
“大仙,里儿也想一起去看你治伤。”
南小里收了跋扈的语气,抱住他腰身,低眉顺眼小声询问。
大仙眼神快速闪烁一下,手上动作不停,将手下果子剥好皮,再切成块,插起一块直直送入南小里口中,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漂亮的手帕为她擦拭嘴角,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里儿,这果子好吃吗?”
不敢怠慢,她真话好话哄着大仙:“好吃,经过大仙的手,什么东西都好吃。”
二人四目相对,大仙又忆起昨晚的颠鸾倒凤,心神一荡,轻声吃笑,在南小里耳边暧昧低语:“那下次本仙让里儿尝尝自己身子里流出来的蜜液,看看好不好吃,本仙昨晚都吃上瘾了呢,比里儿的小口还清甜爽滑……”
“别说,你别说,大仙不正经!”
南小里哪里是仙龄九千的神仙对手,才听几个字便又羞又臊,昨晚被他操弄时欲仙欲死、抽搐痉挛的感觉仿佛从他不正经的言语里再度袭上身,只得伸手紧紧捂住他不老实的口,叫他再说不出一个字。
“呀……”
南小里低呼,将手从他口上收回,手心潮湿,显然是被身后的男人拿舌头舔了,她拿大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注定是生生世世被欺压的命。
大仙见好就收,再逗下去她就该生气了,便只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偷了个香,才一本正经问道:“你是因为洪烈的伤能不能好关系到冥泠柘的果实,才如此紧张吗?”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是因为李序才如此紧张吗?”
南小里垂肩,无奈暗叹:大仙的老毛病又犯了,他从何时开始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
双手捧住他的双颊,二人面对面,不让他有躲避的机会,南小里严肃申明:
“大仙,我是因为你才这么紧张,跟其他任何人事物都无关,大仙为了里儿要耗费仙力为不相干的人治伤,里儿心疼大仙,大仙对里儿这么好,你说我不紧张你紧张谁?嗯~”
大仙脸被她控制,说不出话,但弯曲的双眸和里头亮闪的光芒,显示他此刻愉悦无比的心情。
“还有,大仙,以后不要乱吃醋,序哥哥我还可以理解,但杜公子跟我连朋友都算不上,这种干醋你也吃,未免太掉峄阳大仙的身价了吧!”
大仙千年的老脸,因南小里一番话染上嫣红,尴尬躲闪她的揶揄,从桌上拿起一块糕点堵住她的嘴。
桌上的吃食被消灭地差不多,南小里的精神也恢复大半,于是二人收拾一番准备去给洪烈治伤,临出门时,南小里竟主动寻来昨天的白狐围脖缠到脖子上,大仙会心一笑,说道:
“昨日还嫌弃,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郁闷朝笑得没心没肺的大仙抛去一记白眼,嗔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今早她照镜子,全身除了脸,脖子以下简直不能看,于是出门时特地找了包地最严实的衣裳换上,但依然挡不住脖子上的痕迹,无法,只能重新带上围脖。又狠狠决定,以后脖子就是她的禁地,决不让大仙再乱来,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为洪烈治伤的屋子看装饰摆设应该是他起居室,病痨子洪烈躺在床上,脸色跟昨天一样惨淡,但显然精神好多了,也许是自己的伤有望医好,又能活个百八十年的,高兴坏了吧。完全忘记大仙昨天说的只有七成把握,唉,父女俩果然一个德行。
今日屋中随旁的人少,只有洪歌儿和她两个哥哥,估计他们也知道治疗时不好一堆人堵在屋中,昨日那么多人是装个气势罢了。
那二公子昨日被大仙教训了,今日老实站在他哥哥旁边,再不敢胡乱拿异样眼光打量南小里,冰蚕族大公子还是一副要跟大仙拼命的架势,他二人进屋后连招呼都不打,绷着脸直挺挺站在一旁。
洪歌儿昨天一句话叫南小里晚上吃尽了苦头,所以从进屋到现在,二人双眼中发出的电流已经在空中碰撞多场了。
惊觉自己失态,洪歌儿低咳几声掩饰,定了定神,拱手作揖道:“峄阳大仙,有劳了。”
回应洪歌儿的话后,大仙转头轻弹南小里的额头一下,半纵容半责备,叮嘱道:“你老实坐在椅子上,莫胡闹。”
南小里不服气地胡乱答应,心头却嘀嘀咕咕:什么嘛,是洪歌儿先挑的头。
大仙口咏法决,从命门中取出冰弦琴,屋中流光溢彩。
像饿死鬼盯着一块香气四溢的红烧肉般,冰蚕族的人一见冰弦琴现身,瞳孔不自觉扩张,一副恨不得扑上去的节奏。
大仙扫一眼在场诸位,面无表情,一手托琴,一手放在琴上空,从冰弦琴中吸出冰蚕珠魄,开口道:“冰弦,现身来见本仙。”
一阵光影流动耀眼,闪烁之间,长相跟大仙有七分相似的琴灵冰弦现身,单膝跪在地上,朝大仙行礼。
“仙主,何事召唤冰弦?”声音空寂渺渺,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因上次在雁荡山冰弦现身时,南小里受了伤所以并未见过他,也只听大仙口头提过,知道冰弦琴中有这么一位琴灵存在,今日一堵真容,意外他跟大仙长得好像。
洪歌儿上次拜冰弦所赐受了重伤,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握紧拳头就想上前找他干架,一雪前耻,奈何时机、地点都不对,跟性子软绵绵的杜君实待在一起久了,她的暴脾气也有些收敛,暂且把这口气咽下,静看大仙接下来的动作。
大仙沉吟片刻说:“洪族长被海底的火山岩浆所伤,你协同本仙一起为他疗伤。”
冰弦听罢,开了神识仔细观察床上的洪烈全身,心下有数,举起纤长白皙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左手到自己眼前,摆动手掌,左右看了看。
南小里还好奇他怎么欣赏起自己的手来了,虽然那只手确实很漂亮,跟大仙的一样极品。随即听见“咔嚓”脆响,南小里目瞪口呆看冰弦面无表情将整只左手从手腕处硬掰下来,这画面简直太惊悚。
幸好琴灵无血,不然南小里非吓晕过去不可。
像感应到什么,大仙下意识往南小里望去,果然见她小脸惨白失去血色,捂着小口不敢发声。
来时便让她待在屋中歇息了,非要跟来,吓到了吧。
冰弦一点没感觉到痛,右手抓着断掉的左手,朝其吹了一口仙气,便见断掉的左手化为一点萤光飞入洪烈的口中,确保萤光完全消失在他口中,才古井无波向大仙禀报:
“仙主,冰弦给他喂了一片冰蚕珠魄的碎片,之后只要仙主借助他调养数日,相信伤势就可以痊愈,冰弦要回琴中闭关修复冰蚕珠魄,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无法与仙主见面,请仙主见谅。”
“辛苦冰弦了,你回去吧。”
得到许可,冰弦摇身又变回冰蚕珠魄,只是珠子上有个缺口,且光彩也不及方才璀璨,珠子在空中绕了一圈飞入琴中隐匿起来。
大仙收了冰弦琴,扶起洪烈,从他的眉心输入法力协助他吸收冰蚕珠魄的力量,如此这般折腾了小半天,才重新将洪烈平放到床上。
法力消耗让大仙有些疲乏,见洪烈气色好多了,叮嘱洪歌儿几句,牵起南小里便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