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于13.05.28。

-----正文-----

那年顾兮一折「游园」，艳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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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桐在戏园子门口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刚疑惑地唤道「老爷」，便收到他噤声的手势闭了嘴。

只听婉转的戏腔从斑驳的墙的另一边传了过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小厮是第一次跟着自家老爷到苏州。京城虽繁华，可是很少听到这种柔漫悠远的小曲儿的。唱词带着南方口音，小厮听不太真切，但也被那腔调勾得忍不住想一睹有此妙音之人的风采。所以裴清桐迈步进了园子，他也赶紧跟上。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台上的戏子身着淡紫红色蝶恋花刺绣斗篷，头戴同色同纹观音兜，手中捏一把折扇，唱得正是动情。

小厮刚跨进门时还在想：戏园子破破烂烂的，想必也不会有什么超凡之辈，老爷和自己被吸引，多半是那曲儿听着新鲜吧，看来这素未谋面的戏子是要让自己失望了。可当他亲眼目睹到台上之人清逸的身段，入耳尽是婉转的行腔，他不禁自鄙肤浅。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一挥袖、一转身，绣着辛夷花的浅鸭黄色对襟褙子便露了出来，白底花纹刺绣百褶裙下的脚缓缓移着，步步莲花。

戏园很小，没设多少坐席，来这听曲儿的都是寻常百姓，一些坐着，一些也就三三两两地站一边儿。所以，尽管裴清桐站在人群后方，也能看清台上的人涂着艳丽脂粉的脸。一颦一笑，摄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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