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就是眼前这几个人，他们强奸他，还拿奶奶威胁他。

奶奶死了，不在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原来他是从孤儿院抱来的，生出来就不被人待见，难怪一辈子都这么傻逼。

陆远紧紧攥着信纸，一颗颗眼泪成串的往下掉，可是他并没有歇斯底里。

这封信，是奶奶最后留给他的东西，弥足珍贵，千万不能弄坏喽。

是啊，奶奶走了，他去天上和爸妈团聚了，挺好，真的很好。

陆远边哭边笑，再也承受不住这么猛烈的痛楚，缓缓跪坐在地板上。

四个男生一起围住了他，也都哭了，数孟雨哭得最惨，鼻涕眼泪流得哪哪都是，“老师，我错了，以前都是我王八蛋，你别不要我，照片真不是我给的，你相信我啊，呜呜。”

萧瑾瑜抓住陆远的手，放到嘴边深情啄吻，哽咽道，“老师，你都想起来了？我是小鱼，你想起我来了吗？老师，我喜欢你老师，我不能没有你。”

江洌低着头，只是抹脸，却说不出话。

孟阳痴痴地凝望着陆远，含泪道，“老师，都会过去的，无论好的还是坏的，都是可以过去的，我陪着你，一辈子都陪着你。”

陆远痛彻心扉，闭上眼睛，把信纸贴在心口处，无声地啜泣着。

太讽刺了，这半年多发生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终于让他明白了一件事。

“我是个方人种，我就是个方人种，方人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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