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已经烧到了底，天蒙蒙亮，男人还是毫无睡意。

放下笔，桌上地上乱麻麻佛经，空空色色越来越潦草的字，男人不知所措，数珠在虎口滞涩，再多真言进不了脑子。

黎明，这是他真气最躁动的时刻。已经十天，他原本以为有些情况会随时间得到控制，他原本以为。

“师兄。”门敲了三下。

男人一怔，外面少女说：“给你做了点粥，趁热喝，歇一歇吧。”

他怕嗓子异样，好半天才应个声。等人走了才去开门，小托盘上一碗鸡茸粥，三两碟小菜。

雅歆做的饭很香，可是男人没胃口。实际上，他已经两天吃不下饭，几个晚上没有睡觉。

男人瘫在桌前抱头苦笑，用佛家意志镇压道家内力，实际上，根本就是刻舟求剑。

他知道他熬不住了。身体里那把火烧焦了五脏六腑，不等成佛必先成魔。

他很想、很想……

男人喉咙干哽了下，慢慢撩开袍子，那硬成铁的东西鼓胀得不像话。自己握住了撸动，热气从丹田散往全身，除了焦渴还是焦渴。

“唔……”男人发出痛苦呜咽：“冯……”

男人咬住嘴唇，死紧。手上加速，汗透了一身。

于事无补。

他需要一些刺激，更加耻辱剧烈，自己办不到的那种。这不是他本意，他本不愿再那样，特别是现在，在雅歆来了之后。

太容易暴露了。他不能冒这个险。他们走得太近，周围人已经在怀疑。那本是他拿不住的人，撒起疯来更没个顾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发现，他很怕。这事……决不能让雅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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