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为了学校的逃课大王，虽然点名总能有替他回答的声音，却总不见他。

用了近乎一年的时间，才凑齐的手术费，获胜率却只有百分之五十。

“答应我，哥哥，请记住你内心的良心，即使我可能再也出不来了。”虚弱的妹妹用着极为坚定的声音说道。

她知道她的哥哥曾做过些什么，知道他挂着的虚伪的面具，那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或者说他们。所以她不怪哥哥，只愿他不要变成她所不愿意看到的样子。

钱程忍不住到楼梯里点上了烟，如果被看见肯定会说他的吧，但是他是如此的害怕啊。

“求求你，求求任何神，只要保住她就好了，我怎么都可以的，求求你们……”这个男人如此的祈求着，不知该对着谁说出的愿望。

“我的哥哥啊，是个笨蛋呢，对人好啊，对人坏啊，有时候根本分辨不出。所以是个笨蛋，不过周哥哥你好像更笨呢，所以请帮我看好那个笨蛋吧。乘他还不是无可救药吧。”钱慧说着说着流出了泪，扑在周建仁的怀里。

一年晒的黝黑的周建仁只是胡乱搓揉着钱慧的脑袋，他没有那个能力啊，谁让他是个笨蛋呢。

他知道现在说出的话，也只是会伤了钱慧，所以还是不要去承诺吧。

承诺太美好了，不合适他的。

如果愿望太过美好了的话，那现实必定是残酷的。

钱程为了签下那‘病危通知单’的字就已经费劲了一切的力气，周建仁只是远远的站着，透过折射的窗户镜面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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