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歪过头看了他一眼，主动往旁边挪了挪，“行，让半张床给你。”

杨戬轻笑道，“多谢了。”他坐了上来，伸手给师弟按摩，哪吒摊开手脚，舒服得直呼噜。杨戬给他揉了会，他翻了个身，正面朝向大哥，“要不要也给你揉揉。”

“我不累，刚才都没怎么动手。”

哪吒笑了，“大哥，你和老七比，谁厉害。”

“第一回见面时，不是已经比过了么。”

“当时咱们在学校后门口撞见他，都以为他是来学校闹事儿的。他赢了我，又跟你打成平手，真是只了不得的猴子。”

杨戬道，“谁让你先去挑衅他。”

哪吒争辩道，“我没有。”两人回忆起过去的事，脸上都不自觉地露出怀念的笑容。

“你说，老七以后能当上老大么？”

“能吧，等他当了老大，把群英会收拾好，咱们也能安稳一点，省得又麻烦。”杨戬也在哪吒身边躺下来，“你就少替人操心了。”

“我又不像你，整天在学生会和系里两头跑，我闲啊，闲了就一个人琢磨事儿呗。”

“你这是在埋怨，我太冷落你了？”

“我，我可没这意思。”哪吒嘟囔道，“我还嫌你在我面前晃得太多，碍眼。”

杨戬哦了一声，凑过去在他唇边亲了亲，“那你把眼睛闭上，我就不会碍你的眼了。”哪吒哧笑出声，果然闭了眼，一副“我是真不想看见你”的表情。

杨戬的吻很轻，一点一点地挪移，像谨慎的试探，看对方容忍的底线在哪里。直至四唇相贴，哪吒的嘴唇微颤，呼吸似乎停滞了一刻，却并没有推开杨戬，或是吐露什么扫兴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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