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他们俩在一起躺了一会。手牵在一起，呼吸的气体是对方呼出的二氧化碳。【……我偶尔会不着调】

米青液突然说：“我现在觉得身上很有力气。”说着，为了证明似的，他伸手抱住了肥皂。

肥皂是不懂的，他以为米青液突然好起来了：“米青，你不会死了吗？”他挨过去，去听米青液的心跳声。

“你知道吗，”米青液对肥皂说，“人类有一种说法叫做回光返照。”

“那是什么？”肥皂睁大眼睛瞅着米青液。其实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此，因为米青液突然好转让他欢喜不已。但想到米青液挑在这时候要告诉他的话，肥皂认真地听他讲。

“就是……嗯…人类马上要死了，但是死之前会突然暂时回复健康的状态。我还在睾吔丸里时听人类说的，我想我大约跟这很像。”米青液的语气很平静，他做好了死去的准备了。

肥皂瞪大眼睛！所以呢？米青要死了？马上？

米青液知道他的话吓呆了肥皂，又接着道：“你看，我现在是很平静的，我一点也不觉得快死了很怨恨，我早就知道我不能活多久，跟你交往之前也是抱着死前不能做魔法师的想法才答应你。现在我拥有了你，拥有了最棒的爱情，我已经满足了。我只希望您能观看开些，除了我以外的世界很大的。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别的惊液来陪你的。”

肥皂的心情又因为米青液的话转悲伤而纠结了。他做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可米青液完全没有同意他俩一起赴死，反而多次劝诫他。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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