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方电话来的时候,是周五。
我正吃过晚饭,往校门走,之前决心要好好学习并不是说假的,我每天都留在学校上两节课晚自习写好作业才回家去。对于我这几天的转变,除了我几个兄弟,其他人都很认同的,尤其我爸妈还给我涨了零花钱,但因为逃课上网次数少了,钱也花得不多反而有些积攒。
我哥们儿们自然认为我是脑袋撞傻了。
我对他们的猜测表示赞成,说自己受大刺激了要洗心革面。平时还都跟他们一块儿玩儿,除了不逃课和上晚自习。还好他们不嫌弃我这样的“好学生”。
因为这一通特殊的电话,我特意跑到人际罕至的办公楼厕所去接,差点跟聚在这边碰头抽烟顺便商量晚上去哪儿玩儿的哥们儿们撞上。
潘方在电话那头问:“屁哔眼儿好了不?”
我试探着说:“还有些疼。”
他说:“唬鬼呢。你他吗当哥不知道那药效?等下七点半来QUEER,就上次带你去那酒吧,知道了?”
就上次我被揍的酒吧。我尝试拒绝:“我不知道路。”
“你他吗眼瞎啊。”潘方不爽了,“就他吗想老子来接你是吧?马上滚到你学校门口等着。”
这听力真是顶儿棒,都能扭曲我想表达的听成这意思。
我还想再找理由推脱,潘方说:“我看到你哥了哎就走在我对面儿……”
“我马上出来。”我曰潘方你吗哔的!
即便早知道肯定推不掉潘方的命令,我心里还是抱着隐隐的希望,如今看来我还是太会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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