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早上起床时，已经是七点十分了。她惊地跳下床，洗脸刷牙穿衣服，用两分钟搞定。在门口套上高跟鞋，才跑了几步就崴了脚，疼得她直皱眉。可这样也不敢放松脚步，冲到小区外面去打车。还好有辆路过的车子，载着她去学校。

进办公室，七点五十五分；从书包里拿出上课用的东西，走到教室，正好七点五十九分打预备铃。她心跳得极快，迟到很可怕，但是及时赶上，又有种满足的快感，就像……想不起来像什么了。

程菲目前教初中一年级的英语课，虽说是所贵族学校，可是分到她这一班的孩子并不怎么用功。上课的时候她在上面讲，学生在下面各干各的，还不能骂，不然家长会投诉。程菲教了半年，已经适应这里的风气，反正她有工资可拿就好，别的事情不必管。

下课，留作业，告诉学生马上就要期中考了，最好多看看书。那些可爱的小孩眼睛都不抬一下，要么出门上厕所，要么和同学聊天，连提问题的人都没有。程菲摇摇头，回到办公室。

坐下来之后，才觉得有些累，早上太赶了，也没顾上吃东西。她抽屉里拿出一袋饼干，吃了一片就顶了，只好放到一边。对面那个女老师脸色不好，程菲出于同事关爱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恶心……呜……”说着，手捂着嘴就跑出去吐了。

程菲看着那女老师，突然觉得自己也想吐了。一定是坐车难受，隔了一节课才爆发。她急忙倒怀水，小口地喝着，这才好受些。过了一会，那个女老师回来，慢慢地坐下来，程菲又问她一次：“你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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