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头很疼，眼睛又肿又涩看不清东西，她想揉揉眼，发现自己的胳膊异常酸，慢着，她的腰，还有腿，怎么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突然有道闪电划过，耳边传来闷闷的雷声，轰隆，轰隆，轰隆轰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眼角余光发现那男孩还在，不像上次，房间里除了凌乱的痕迹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她还能欺骗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一次韩翃留在她身边，一只手横在她的胸上，一只腿压着她的腿，她再也骗不了自己，那只是一个噩梦，睡醒了就会消失。她的恶梦变成现实，恶中的恶魔她还记得。

“你醒了？”男孩感觉到女人的异动，睁开眼睛对她微笑。

程菲在内心咆哮：为什么恶魔长着如此美丽的天使面孔啊！那眼睛，玻璃制的黑棋子似的，闪着光呢！

“睡得好吗？”韩翃心情愉悦地问道，不问也知道她的情况很糟糕，但他就喜欢看她窘迫的样子。谁叫这女人不老实，做到后来都潮吹了，还在哭哭涕涕地抱怨他欺负她。男人生来就是要欺负女人的，就像陈子昂专门欺负韩笑笑，那是天性，谁都改变不了的。

“你……”程菲说出一个单字，嗓子哑得自己都受不了，她瞪大了眼睛望着男孩，嘴唇抖着，想到自己为何这么哑了。

“昨天你一直哭，又哭又叫的，嗓子很疼吗，我叫人送润喉药过来吧。”说完他开始打电话，吩咐了几句，挂断后又转回身，对女人说：“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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