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起来吗？”

“你先走吧。”

程菲趴在洗手台上，脸埋在胳膊里，不想起身，让男孩看她哭花的脸。今天早上为了掩饰难看的脸色擦了些BB霜，现在满脸沾着泪，怕是变成一块白一块黄。她听到身后有窸窣的声响，男孩提上裤子，脚步移到门口，锁咔咔响，门开了又闭上。

女人慢慢地撑起身子，先将挂在大腿的内裤提上来。视线不经意落入镜中，看到男孩正立在门口，弯起嘴角笑得好坏，她抖了一下，对镜中的他问道：“你还没走？”

韩翃问：“你在跟我闹别扭吗？”

“算是吧。”程菲无精打彩地冲水洗脸，抬头看自己，脸色好黄。BB霜是去超市得到的赠品，就那一小袋，她用了一半，剩下的放在家里，现在只能顶着一张焦黄色的脸出去了。

韩翃看出她不对劲儿，两步到她旁边，伸手捧起她的脸仔细打量，问道：“你是睡不好才这样？”

“你这是废话吗，你不知道我昨天睡几个小时？”

顶多有四个小时，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她不能全怪他。释放过后，他觉得神清气爽，再看她憔悴的面容，有点不忍心了。男孩讨好地问：“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程菲要出去，脚像踩在棉花上走了两步。

韩翃问道：“你下面不用擦一擦吗？”

他提醒她了，不做些处理，里面的精液会流到内裤上。很想潇洒地说不用，想想最后倒霉难受的还是自己，程菲回头哀怨地看男孩，眼睛里布满了红丝，怪可怜的。男孩笑了笑，从间隔里抽出卫生纸，叫她叉开双腿，他帮她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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