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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真实与幻象之间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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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后记:

撞车了~撞车了~两个一起撞车了~(在兴奋什么?

是说,执事老黑的咒语是随便孤狗找来的,还请大家别太计较真伪...囧rz

本来要一整篇贴完,结果喵芭这几天生病,头痛眼痛得很厉害,没办法一次修完一万五千字的稿,所以决定分两次贴,免得让期待更新的读者等太久。

by 喵芭渴死姬 / 10.29.2013

-----正文-----

->>> 开始出现的些微征兆正一点点地将生活带向未知的变化。许久之后,Yule常在想,如果能在更早之前就察觉到的话,一切是否就会不同了?

6. 真实与幻象之间 I

用法术打开阳台的门,黑晊世走进客厅裡,感觉在天花板瀰漫的灰影似乎比昨天还要浓了些。

他看了下四周,客厅裡的电视虽是关着的,但遊戏机的电源仍开着,遊戏遥控器还摆在茶几上,一旁的笔记型电脑也处在休眠状态未关机,估计两人只是出门到附近吃个午餐就回来了,因此他的时间不多,动作必须快一点。

「干坤定位,虚空无相,示现真意,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低喃,一道淡绿色的光芒自朝天划过的手指飞向天花板,灰影瞬间被打散,却不见其聚形成体。

这个现象让他感到有些诧异,照理说,在现形咒之下,一切阴魂应当现身于前,抑或逃回寄生之物裡,他再循迹追查,但这种毫无反应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他思忖了会,正准备再动作时,灰影就突然原地消失了。

黑晊世见状,不禁皱了下眉头,难道不是阴魂?他闭上眼睛,默唸心诀,仔细感觉四周的能量流动,总算发现一股不寻常的动静,他秉气凝息,以灵视循着感应方向追去,竟发现是一个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形体。

「这是?!」正当他要念咒,想将此物看个清楚时,脑海裡就传来贵人的传呼。

『主人!他们回来了!』

看来是来不及了,他又仔细看了眼那光芒,相当纯净漂亮,没有任何杂色,甚至还带着一丝温暖,也感觉不到任何邪恶的气息,这通常是高深的正道修为者才拥有的圣气灵光,虽说无法确定这是否跟那灰影有关,但就目前的观察下来,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害人的东西,既然这样,就不必非追查个清楚不可。

切断了灵视,黑晊世睁开眼,往阳台走去,就在要跨出去前,他停了一下,回头凭空画了道符后,轻念了句:「奉请加护于叶育!」才隐身离开。

「可是我觉得另一部比较......」

才进门,就一阵微风迎面吹来,Yule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拂上额头,顿时就停了下来,他捂着额头,一头雾水地左右张望。

「怎么了?」见原本吱吱喳喳的Yule突然安静下来,John疑惑地跟着看向四周,却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嗯......没什么,应该是我看错了。」Yule撇了下嘴,反正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就笑了笑,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站在对街的人行道上,黑晊世仰头望向四楼的阳台苦笑,Yule与别人的亲密画面还历历在目,他却像隻过街老鼠,只能缩头藏尾地躲在一旁偷看,他叹了一口气,心中再如何悲痛,却也无可奈何。

自修行以来,除了Yule受伤失踪之外,黑晊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负面情绪,对于那个叫John的男人,他是又嫉又恨啊!

『主人,勾阵可以替您杀了那个男人,只要一点毒......』此时,脑海裡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胡闹!』闻言,黑晊世立刻怒斥勾阵的言行,他深吸一口气,明白是自己的心绪混乱,才会影响到式神们。

闭上眼默唸几次静心咒,直到抚平心中的躁动后,黑晊世才厉声对式神们嘱咐:『你们谁都不准打扰育的生活!』

这时,通讯錶发出『哔!』一声,Chris的声音也随之传了出来,同时还夹杂着罢课司机的抱怨声以及汤圆的该该叫声。

『老黑!你那边结束了吗?我们有案子忙了,要赶去亚利桑纳州的凤凰城!』

「嗯,过来接我吧。」黑晊世抹了下脸,似要将脸上的愁容拂去,他走进咖啡厅裡坐等同伴,继续看向对街,思念心爱之人那许久不见的笑容。

即便Yule已忘了自己,忘了他们过去的一切,甚至爱上了别人,黑晊世也不愿见到那人有半分的伤心,因为早在很久以前,守护Yule的幸福就已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目标,现在还是,未来也会是!

坐进副驾驶座,黑晊世瞧了眼后座激烈的战况,罢课司机仍戴着那个长得像护目镜的灵脑镜跟拔个死机网聊,一边跟小白狐狸犬汤圆争夺最后一根炸鸡腿。

无奈地摇了下头,黑晊世回过身对Chris问道:「怎么突然有案子了?这边的分队呢?」

「据说是个很长的故事,不过老子懒得听!」Chris叼着菸,俐落地转着方向盘,让车子在马路上画出一道优美的U型迴转圈后,往另一区前进,「总之他们负责这案子的人出了点意外,两个都摔断了腿,要躺床上修养一阵子,其他人又有各自的案子在忙,所以才拜讬我们帮忙。」

「摔断腿?不直接请灵医治癒吗?」黑晊世疑惑地看向Chris,通常只要他们的身体有任何严重损伤以致影响行动,都能申请灵医来施展治癒术以加速復原,好让他们能尽快回到工作岗位上。

「呿!那两个笨蛋是自己吵起来打成一团才摔出窗外的,他们的上司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这次他特别火大,就要他们自己去躺床上慢慢捱。」Chris翻了个白眼,表示对那两人的鄙视,而后又指了指副驾驶座前的抽屉,「其实这案子不是很复杂,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

黑晊世点了头,打开前方抽屉,拿出资料夹翻开,一边淡定地问:「育的事情,你回报了吗?」

「说了!董事长说他手边还有些业务在忙,等忙得差不多了,他会亲自找Yule详谈,如果真的不想做了,还得讨论要怎么解决契约问题。」Chris沈下了脸回答。

他们每个人都有签订工作契约,只有期满时,才能决定是要退休还是续约继续干,真不知道以Yule这样的特殊状况,上头会怎么算违约惩罚。

说到这点,黑晊世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虽说董事长向来与Yule的感情不错,加上Yule也是因公受伤才导致这种状况发生,但最终的裁决也不是董事长一人能作主的,只能希望上头愿意将Yule的违约案例从宽处理。

一旦解了契约,就真的是两个世界了啊!思及此,黑晊世的心裡不禁感到一阵酸苦。

将脸转向窗外,闭上眼,黑晊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小Yule时的情景,那时的Yule才八岁,小小的身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碧眼,圆润的小脸蛋挂着灿烂的笑容,伸出粉嫩的小手抱住他,口齿不清却又甜甜地叫着:「执事!执事!」

那可爱的亲密呼唤声还犹言在耳,如今伊人却是在水一方。

黑晊世微微勾起紧闭的唇角,带着一滴苦涩的咸味,回忆着只剩下他一人记得的过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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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厨房墙上的柜门,Yule拿出两瓶药,瓶身标明安眠药的是装着白色的圆形小药丸,另一瓶装着浅‍‍‎‌‌黄‎‎色‍‌‎椭圆形药丸的则是‍‎‎综‎‎‌合‎‌维他命,他各倒出一颗来,打开水龙头,和着自来水将两颗药服下后,再将药瓶放回柜子裡。

正当要离开厨房时,忽然一个声响从柜子裡传来,他疑惑地停下来,打开柜门,发现两个药瓶都倒了下来。

刚才没放好吧?他没多做想法,将药瓶扶正,确定没问题后,才再阖上柜子。

关了厨房灯,忽然觉得有点冷,虽然这时已经入春了,但对早晚温差极大的德州来说,除非是正值夏季,不然一到晚上,气温就会突然降得极低。

Yule缩着脖子,将睡袍拉紧,小跑步地奔回房间裡的温暖被窝与爱人怀抱,而错过了厨房柜子裡又传来的一声『咚!』。

卧室的门被悄悄移开一个缝,紧闭的百叶落地窗阻挡了外面的晨光,使得整个房间仍处于一片昏暗中,床上的人正抱着棉被的一角,蜷着身子缩在被窝裡,微蹙着眉,深陷在睡梦之中。

Yule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只隐隐约约听到争吵声,眼前的景物皆是一片模糊,只能朝着前方传来的微弱光芒前进。

他推开一扇门,发现是一间卧室,床上坐了个人,手裡似乎还拿着什么,但他看不清楚,正当他要再靠近点时,所有景象又淡化远去,他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自己又昏昏沈沈地闭上眼睛。

这时,房门被整个推开,来者缓缓靠近床边,朝着仍在沈睡的人伸出手,就在要碰触到时,Yule突然睁开眼,碧绿的大眼有些呆滞地瞪着对方。

「怎么了?宝贝,又作梦了吗?」John疑惑地看着突然醒来又一言不语盯着自己看的Yule。

Yule眨了下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后,才回神笑了一下,「我以为还在梦裡呢!」

John听了不禁笑了起来,低头吻了一下爱人,「那么就让王子来吻醒睡‌‎‍美‍‎‌‌‍人‎‍‌,将公主从巫婆的恶梦中解救出来吧。」

「啊!我又不是女的,才不要当公主!」Yule嘟起嘴,抱着爱人的脖子不满地撒娇。

「是,王子殿下!」John立刻举起右手放在胸前,表达忠诚,见Yule一副“这还差不多”的骄傲模样,就忍不住笑着捏了下对方的鼻子说:「再不起床,松饼就冷掉啰!」

「耶!我要吃松饼!」Yule立刻开心地掀开棉被跳下床,衝出房门,随即被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冻得打了个哆嗦,便又跳回还开着小暖炉的房间,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傻瓜,别急,快穿上衣服!」John赶紧拿了一旁的薄外套替Yule披上,宠溺之情不言而喻。

在位于相连客厅与卧室通道口的浴室裡,Yule站在化妆台前,快速刷完牙,扭开水龙头,将嘴裡的泡沫清洗干净后,正欲接着低头洗脸,忽然直觉性地抬起头,看向前方的一大片镜子,镜中自己的正后方是一片白色的墙壁,左后方是浴室门口,也能直接看到客厅裡的状况。

此时,John正在厨房裡准备早餐,阵阵的松饼香味不断传来,还有煎蛋的嗞嗞声,客厅裡的电视正播放早晨新闻,一切都跟每个週日的早晨没什么两样。

Yule略感奇怪地看着镜中的景物,不知为何,总觉得刚才背后有什么,他摇摇头,挤了点带着薄荷香的洗面乳在脸上搓揉后,再低下头用清水洗净,当最后一次将水泼向脸时,忽赶一阵窒息感涌上,他赶紧关上水,拿起纸巾将脸擦干,呼吸才恢復顺畅。

怎么搞的?

这么想的同时,他睁开眼,却从镜中看到门口似乎有个影子一晃而过,他疑惑地跑出浴室门口张望,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有John将早餐端到吧台的身影。

难道是老鼠?那也太大隻了吧?

他歪着头思考,自己已经好久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今天的天气非常好,现在又是大白天,而这公寓也住了快一年了,怎会突然出现什么呢?而且刚那影子太过淡薄,速度也很快,跟他以前看到的鬼魂都不一样,应该只是看错了吧?

「怎么站在那发呆?过来吃早餐啊!」

John的呼唤打断Yule的思维,他甩甩头,露出灿烂的笑容走向吧台,决定将刚才的事情抛掉,好好享受爱人亲自为自己准备的美味早餐。

下午,两人按照往日打发悠閒时光的娱乐方式,Yule坐在客厅沙发上打电动,而John则膝上放着笔记型电脑,坐在Yule身边聊天边上网,茶几上放着一盘满满的水果和一杯水。

「这次买的草莓好新鲜喔!」Yule咬着口中的草莓,盯着萤幕对John说。

「是吗?我吃看看。」John转头就吻住Yule,用舌头偷了点裡面的果肉来吃,随后又吸吮了几口爱人充满香甜草莓味的小嘴后,才狡猾地笑着说:「嗯!确实很鲜美!」

「讨厌啦!你害我打输了!」Yule红着脸抱怨,却只惹来对方的低声吃笑,以及接踵而来的热吻。

正当两人亲亲我我时,忽然一声『哐啷!』打断甜蜜的气氛。

只见桌上的杯子突然从中破裂,杯裡的水立刻溢满整张桌子,于是,John只得赶紧起身收拾桌面。

「杯子怎么突然破了?」Yule好奇地伸手想拿起断裂的杯身看个清楚。

「可能是买到劣质品吧,或是温度压力变化都有可能让玻璃突然破裂。」John笑着解释,并即时阻止Yule的行为,免得这容易粗心的小孩一不小心被玻璃割伤。

在这个医生的眼裡看来,这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毕竟科学上也有一大把举证可以解释这种现象。

「喔!」Yule点点头,看着John总是令他安心的温柔笑容,心中一暖,也就乐观地把这件事抛出脑后,却不知道,一切都才刚开始而已。

按照每夜的睡前习惯,Yule拿出两瓶药,各倒出一粒,正要服下时,忽感脚一滑,身体因而歪了一下,安眠药就这么掉进了洗碗槽裡的厨余搅碎器裡。

他看了下洞口,再看看已经空了的药瓶,烦恼地皱起了眉头,不得不在卫生品质与睡眠品质的抉择间徘徊。

最后,他还是败给了恶梦带来的头痛,其实搅碎器裡的东西早就清掉了,而且他们几乎都是外食,因此根本没什么厨余,最多也就是水果一类的东西,于是他心想,捡起来洗一洗还是可以吃吧?

下定决心后,他伸出右手,准备下洞捞药丸,正当手指要伸进洞口时,搅碎器却忽然快速地旋转了起来。

「啊!!」

Yule吓了一大跳,立刻把手缩回来,听着药丸被绞碎的声音,漂亮的小脸蛋也立刻唰地面无血色,他心想要是再晚一点抽回手,现在被搅碎的就是自己的手指了,脑海裡也不禁自动浮出右手被搅得血肉横飞的噁心画面。

「怎么了?」听到Yule的惊叫声,John立刻从房裡衝过来,抱着满脸惶恐不安的爱人。

Yule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眼睛仍害怕地盯着不断发出搅碎声响的黑洞。

John听完了是又气又好笑,他试着关闭厨余搅碎器,谁知道开关竟然坏掉了,他只好蹲下来,打开底层的柜子,将整个洗碗槽的电源拔掉,搅拌声才终于停下来。

「药没了就没了,我去帮你拿就是,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John洗了手,再倒了杯水,让Yule服下仅剩的维他命,「今晚忍耐一下,明天就帮你带药回来,好吗?」

「嗯!」Yule惊魂未定地点点头,在被John搂着离开厨房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洗碗槽,疑惑为什么搅碎器会突然动了起来呢?明明就没人按开关啊!又想起白天看到的奇怪影子,心裡开始感到不安了起来。

而这个问题,在隔天管理处请来的水电工解释下,又是一具科学论证的自然现象。

「应该是线路的电流不稳,才会触动开关啟动,我帮你把整组线路和开关都换掉就好了!」

Yule听了水电工这么说后,心裡总算松了一口气,希望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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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在楼下了,下来吧。』

「好!」Yule挂了电话,拿起钥匙和外套就出门,今晚要去市中心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怕人太多,必需早点去佔位子,所以John一下班就过来载他,然后直接开去餐厅。

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的电梯钮,虽然才住在四楼,不过娇生惯养的Yule学会了美国人的坏习惯,能不走楼梯就不走,何况以他不看路的粗心个性,那曲曲拐拐的楼梯不让他经常跌跤才怪。

电梯缓缓地往下降,灯光忽然闪烁了下,通风口吹进一抹淡淡的白雾。

Yule突然觉得有些冷,便把外套的拉鍊一路拉上领口,将整个脖子都包进外套裡,还将连身的帽子也戴上。

他搓了搓手,吐出一口白雾,心想今晚的气温也降得太早了点!

『叮!』电梯到了一楼,Yule哆嗦地抬脚跨出,却没看到背后墙面的镜子早已结了一层白色的薄冰。

John坐在车裡,见匆匆跑来的Yule将自己包得如此严实,不禁笑了下,等对方上了车后,才问:「怎么包成这样?很冷吗?」

Yule闻言,楞了一下,才发现外面其实没有想像中的冷,就尴尬地呵呵笑说:「刚才在电梯裡超冷的,我就以为外面也很冷嘛!」

「晚点我跟管理处说一下,让他们注意电梯裡的空调。」John调了下车裡的温度,等Yule脱掉外套后,才啟动油门出发。

饱餐一顿后,全身血液彷彿都跑到胃部去进行消化工作,让Yule在车上摇头晃脑地哈欠连连,John看见了,便握着他的手问:「睏了?」

「嗯!昨天没睡好。」Yule说完又打了个哈欠,将头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此时他们正在交叉口前等绿灯,不知为何,这次的灯等得颇久,后面排队的驾驶们也都等得不耐烦,有些比较没品的甚至还按了喇叭发泄,听着街上众多汽车的沈闷引擎声,让原本就精神不好的人更容易昏沈起来。

就在Yule的眼皮沈重地快要阖上时,却无意间瞄到车窗外的后照镜,隐约从镜中的后窗上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他后方。

后方?他瞬间睁开眼睛,转身看向后座,却空无一人,而后又转回来看向后照镜,也没有什么人影,他疑惑地皱了眉,难道刚才是自己太累产生幻觉?

看到Yule一惊一乍的样子,John不禁奇怪地问:「怎么了?」

「呃,没什么,应该是我太累看错了!」Yule摸摸鼻子,对John笑了下。

就在这时,绿灯终于亮了,John便收回视线,踩下油门往前行。

今天的车辆似乎特别多,使得整条街的行进速度都十分缓慢,于是John索性转入另一条较冷清的街道,打算绕道回家。

当他们行经一条巷道时,右方竟忽然衝出一辆厢型车。

「啊!John!」

对方的车头灯射进Yule的眼裡,令他感到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瞇起眼睛,刹那间,似乎看到一道白雾飞进厢型车裡。

John听到惊呼后,立即翻转方向盘,力求将伤害减到最低。

然而厢型车的煞车不知是怎么了,不仅丝毫没有减速,反而直直地撞上他们的右侧,加上对方车速过快,使得他们整台车都被衝撞了出去,整个车身的右侧被撞得凹陷。

对方似乎终于发现自己闯了大祸,立即掉头加速逃逸,却不知怎么搞的,在一阵歪斜衝刺后,竟以高速撞上安全岛的灯柱,整个车头立即扁掉,驾驶者也当场头破血流地失去意识,而前方的玻璃则是一片血迹。

「我的天啊!」

「打911!」

「快来帮忙啊!」

附近的目击者都赶紧停下来,帮忙进行抢救,没多久,警车与救护车也呼啸而至。

两人此时被卡在几乎全毁的车子裡,Yule忍着剧痛,勉强睁开了眼,却见John早已满头是血地昏迷过去。

「John......」他惊慌地想呼唤对方的名字,然而充斥口鼻间的血腥味却令他几乎无法呼吸,心裡满是心痛与不安,害怕爱人会就这么离自己而去。

恐惧佔据了整个脑海,他不停地挣扎,想爬出来救John,但凹陷的车身紧紧卡住四肢使他无法动弹,身体的疼痛与无力令他逐渐失去意识。

恍惚间,Yule透过破碎的玻璃窗中,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人走近他们,那人弯下身,欲探头进来,就在双眼要闭上之前,他似乎看到对方的金色长髮紧紧贴在身上,伴随着滴嗒嗒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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