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跟朋友们相约着到一家足浴城去洗脚，想放松放松。为我洗脚的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手法很生硬，显然是新来的。

为了活跃气氛，朋友们便与洗脚小姐逗乐起来，又是荤玩笑，又是黄段子，搞得不亦乐乎。那三个洗脚小姐听了并不反感，格格格一阵疯笑之后，竟然每人讲了几个更刺激的段子，只是给我洗脚的这个女孩一言不发，连笑都不笑一下。

朋友们与那三位洗脚小姐逗乐了一阵后，见我这边很冷静，便有意无意地把矛头对准了我，一位朋友说：「小姐，你可要好好伺候我们这位老板哟，他一年到头卖黄蟮，难得洗一次脚。」我一怔，我什麽时候卖黄蟮了？但瞬间便明白过来，这是朋友在挤兑我，当下也就笑笑，表示默认。另外两位朋友也你一言，我一语地编排起我来，最后编成的文本是：我是一个贩黄蟮的个体户，今天生意好，特意请他们几位「工商」、「税务」来此放松。那三个洗脚小姐显然知道这是在开玩笑，都呵呵地笑，只有给我洗脚的女孩没明白过来，她羞红着脸安慰我道：「你不要自卑，卖黄蟮也是为人民服务嘛，到我们这里来洗脚的，没有贵贱之分！」

洗完脚，朋友们又找洗脚小姐开玩笑，你们这里还有什麽更舒服的服务没有？那三位小姐立马双目放亮，一语双关地说：有啊，你要什麽服务就有什麽服务。这时给我洗脚的女孩拉拉我的裤脚，小声对我说：「你快点买单走人吧，这三个姐姐都是做那个的，到楼上去后她们对你的『服务』好贵的，你买几条黄蟮多不容易。快走吧……」我心里一阵感动，并默默地记住了她胸前的工号牌：３１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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