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黑金古刀直直地砍入了二月红的肩膀，二月红一下倒在地上，大滩的鲜血从他嘴里、肩膀不断溢出，他却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刀锋入骨刺痛，冰凉的雨水打在他脸上，他忽然笑了起来，道：“杀我，我有了陈玉楼的孩子。就像当年你剖开他肚子那样，再剖开我的肚子？”

张起灵眸光微暗，那把刀却嵌在二月红的肩上，难以再进分寸。二月红抓着那把染满了他的鲜血的刀，推离开他的肩膀，撕声道：“怎么，这次你不敢了？！你为什么不敢，啊……”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鲜血浸透了他的红衣，张起灵看着那双向他抓来的手停滞在空中，而后跌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不住颤抖的人收回了那把刀，他伸手扯下二月红别在腰间的龙筋，冷然道：“龙筋我会给他，你别再纠缠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二月红抬起头，看着张起灵的背影远去，不住颤抖地双手狠狠地嵌入了被雨水混着血水打湿的泥地，“陈玉楼……你当真，当真……看着这个孩子和我死去吗？张起灵又杀了你的孩子！！你相信他，都不相信我吗……疼，我的肚子好疼，好疼……张起灵，张起灵划开了我的肚子啊！”

张起灵没入了黑暗之中，却没走远，他看着二月红在雨地中挣扎，血迹逶迤，重新披上了帽衫，若有似无地道：“我杀了你的孩子？呵。”

只可惜，陈玉楼没和我在一起……便是真的杀了，他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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