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从死亡，不，或者准确来说是从云层中重新回到人间，过往的记忆才重新回到脑海，这一次他没有如先前那般大怒或是叫骂，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笼罩在他的心间。

那个小畜生……那个杀了他的小畜生，和他真是有些相似啊。

小龙鱼才来的时候晚上不喜欢睡觉，他被龙玉带回龙宫时也睡不着，也需要人哄。只是不同的是，他那时候就懵懂地对龙玉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感。

那是他到龙宫后的一个晚上，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跑到了龙玉的寝宫，巴巴地化作了原形跳上了他的床，拱进了他的怀抱里。龙玉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就揉了揉他的头，抱着他一起睡了。

但穷奇并不满足于此，在第二晚龙玉主动把他抱进卧室的时候，问他道：“你怕黑？”

“怕，我还怕冷。”穷奇抱紧了他，道：“我生下来就没有父母，有时候即便睡着了，也会有麒麟忽然袭击我，只有在你身边，我……能好好睡下。”

龙玉对他起了怜悯之心，道：“那你晚上就来和我睡好了。”

“嗯，你能不能抱紧我些，我昨天快睡着的时候，感觉到好像阿娘在抱我。”穷奇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红，龙玉看着他虽想反驳，但整颗心都软化了许多，道：“好，我抱着你，不会放开的。”

穷奇依偎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那股独特的香气慢慢进入了梦乡。这是一切的开始，也是穷奇记忆里最美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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