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前头演着戏,宝玉自个儿往后头走来,袭人把人拉了进去,屋子里三五个年轻后生,见她进来,都低了头,不大敢看她。
花自芳母子两个百般怕宝玉冷,又让他上炕,又忙另摆果桌,又忙倒好茶。
袭人笑骂了几句,待他兄长走后,又低声叹道:"只从我来这几年,兄弟们都不得在一处。如今我要回去了,他们又都去了。"
宝玉听这话内有文章,不觉吃一惊,忙丢下手边的栗子,问道:"怎么,你如今要回去了不成?"
袭人道:"我今儿听见哥哥商议,叫我再耐烦一年,明年他们上来,就赎我出去的呢。"
宝玉听了这话,越发怔了,因问:"为什么要赎你?"
袭人道:"这话奇了!我又比不得是你这里的家生子儿,一家子都在别处,独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是个了局?"宝玉与他争论一番,竟是有去的理,无留的理,心内越发急了,"依你说,你是去定了?"
袭人道:"去定了。"
宝玉听了,自思道:"谁知这样一个人,这样薄情无义。"乃叹道:"早知道都是要去的,我就不该弄了来,临了剩我一个孤鬼儿。"
说罢,她兀自翻了个身,再不理会这些事。
他去意已决,哪里是她三言两语留得下的!
倒是袭人见她要睡,又来推她,只见宝玉泪痕满面,袭人便笑道:"这有什么伤心的,你果然留我,我自然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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