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惊异的发现自己如此平静的问出这句话，他不觉得愤怒，或者背叛之类的情绪，只是有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这不代表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他似乎习惯了佐助的残酷之处，佐助是真的不在乎他，从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而他连这残酷都迷恋。

或者说因为佐助正在越来越接近他原本的样子，既不弱小也并不无助掌控着局势，止水乐意成为他的棋子，但不要是弃子。

佐助总算因为他的话而动容，他没错过那丝自责，即使如此，作为一个人，佐助善良的本性并不允许他能接受止水的死，他本来也有赌的成分，关于止水真的会做到这种地步的疑惑。

止水真要是死了也绝非他所愿，佐助到底还是归结于自己的责任，“我以为你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说到底止水本可以把行动提前都告诉佐助，那么佐助必然不会见死不救而什么都不告诉他，只是止水没有这么做。

他太自信了，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以至于在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的前提下贸然行动。

“我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止水缓慢的开口，句句直指重心，“但你不相信对吗？你甚至不在乎我做什么，会遇到什么事，你并不关心……”

佐助从自责转化为愧疚，他无心提出的试探，也没指望止水真的会去做，他不能想象止水真的死于他的无心之举。

“看看我吧。”止水低声说道，“不仅仅是鼬的兄弟，只要你想要，我可以为你死，但你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的确看不见，可你并不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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