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终于明白,那天回病房时看到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会那么抗拒去针灸室,因为在针灸室里受的折磨,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凌迟酷刑,或者更准确地说,那根本就不是针灸,而只是疗养院里折磨病人的又一种手段。
针扎在后背的时候,温乐疼得头不敢回,手指也不敢动,因为哪怕最轻微的动作都会牵动后背的伤,针尖的每一次移动,都会牵动他全身的神经,让疼痛如同编织得极细却极韧的网一样将他紧紧缠绕,尖利地扎入他的皮肉里。他只能不停地咒骂针灸大夫和护工,用上平生所知道的所有的脏话,骂得声嘶力竭,喉咙发哑。他的眼泪一直在流,床单上晕出了一滩巨大的水渍,可是针灸大夫却始终冷漠地站在药柜前,翻阅他的典籍,摆弄他的药材。
护工是个暴脾气,听温乐一直这么骂,烦得受不了,要扇温乐耳光,针灸大夫这才发了话:“别碰他,不然针错了位,你给他扎回去。”
护工无法,只得停了手,可心里还有气,就找了个借口出去,针灸室里便只剩下了温乐和针灸大夫。
针灸大夫淡淡对温乐说:“我劝你还是安安静静地省点力气,越气恼就会越疼。”
“你他妈的就不是个人!”
“难道你是么?人,哪里会和自己亲哥哥通奸?”
针灸大夫回答得不紧不慢,轻飘飘的语气却像是变成了一只无形的巨大的手,将温乐的脊梁骨死死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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