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

凡间的人类总认为神明是不死不灭，不眠不休的。就像他们以为神明无情无欲、超脱世俗一样。但事实上，神累了之后，也要睡觉。神明之间的爱恨情仇，精彩的程度不输于凡间。

你明明记得自己在满足了十个凡人的愿望之后，因为法力消耗过度，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现在应该在某个香甜的美梦里。

但现在，你在陌生的空间内茫然地行走，目光所及，是遮蔽天日、四处弥漫的大雾，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银翎花的香味。

待雾气散去之后，你看见湛蓝的天空，温暖的日光，高大挺拔的月桂树，一望无际的绿草地，还有站在你面前的那个男人。

他穿着异常华美的魔界礼服，繁复的腰带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身上明明还带有光明神域的气息，但翅膀已经变成了黑色，没有一丝纯白。

那羽毛的尖端仿佛滴着浓稠的墨汁，只要稍微靠近，就能被他染上万劫不复的阴郁的色彩。

“李泽言，这里是什么地方？”

虽然你问出了口，但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这些年，你在天界、魔界和凡间四处奔走，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绮丽风景。

但这个地方的气息，和你见过的所有地方都不同，你能感受到，它大概不存在于真实的世界中。

果然，李泽言的回答如你所料。他的语气淡淡的，气定神闲的样子，好似正向你介绍人界的某处名胜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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