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时光，像是偷来的，过一天短一点，她极少流泪，却常常眼眶通红而不自知。已不再追究是林莫染特意的安排还是上苍注定的重逢，既是来了，便享受吧，对他，更是百般顺从。

后来的几天，担心他的胃，干脆就限制他饮酒，两人不过在酒吧静坐。入耳是他听不懂的语言，偶有陌生女子热情大胆的朝他打招呼，也会被酒吧员工拉走。在他们心目中，这就是他们老板娘的男人，谁都不能碰。

有时候不自觉便是深夜，给他煮一碗面，他也会觉得甚是美味。

“是不是清晨的面条比晚间的酒更舒服。”她笑：“洛总，除了工作，烦请少喝点，你已经是个老人了，不再是翩跹少年。”

“籽芮，我喝多了，是不是很磨人？”他也笑。

“简直是个小魔王，恨不得时时将你敲晕。”

“为什么从没人告诉我？”

“我猜，一群人喝多，群魔乱舞，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子。”

“倒也对。”

临行前一晚，他去她那里吃饭，小女孩得知他要走，闹腾了很久，最后在他怀中累极睡去，他才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亦欢要被你惯坏了。”她嗔怪。

“才不会，跟同龄人相比，不知乖巧多少倍，没想到籽芮有这么可爱一个女儿。”

她借故转身，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小笨，这是你的女儿。

晚间在街头肩并肩漫步，午夜的风拂面，终于赶走白天的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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