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刚刚回到他的实验室，刚刚带起手套，刚刚拿起试管，手机就响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偶尔的疏忽还是会带来麻烦，以后绝对要一回来就把手机锁进柜子里。

赶到沈夜居所的时候，在他的床上看到了谢衣。

准确地说是只着一件衬衫，双目紧闭、双颊潮红、腿部浴血、处于半昏迷状态却还依旧微微挣扎抽搐着的谢衣。

“好惨，”瞳瞥见一丝红白相间的液体从他双腿间流淌出来，一边带着手套一边面无表情道，“你和他做了？”

“嗯。”沈夜抿着唇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拿出管镇定剂随手便给他扎了进去，看他呼吸逐渐平缓下来，瞳从箱子中拿出消毒药剂和一些纱布随口问道：“魔纹的事你告诉他了？”

“没有。”沈夜如实回答。

“哦，好吧。”

消毒棉花蘸着药剂接触到伤口，强烈的刺激感觉令昏迷中的人微微皱眉，沈夜在一旁看着——瞳下手很重，沈夜觉得自己的腿也跟着痛了起来，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伤重的人，转身走出了房间。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11月的中旬的天黑的比之前早了许多，也没有了夏日傍晚会有的那种晚霞漫天的景色，黑与白的界限十分明显，太阳只要一落了山，仅剩的余辉便再也不能维持光华。

沈夜站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身形有些落寞，手不自觉地便伸向口袋，拿出了烟来抽。

仿佛不知饕足一般，一根接一根地快速吸着，直到那盒子里只剩下一根了，他没有犹豫，又去将那最后一根拿了出来，点燃，然后深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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