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
显已经怀孕九月有余了,仍不见产兆。明在江南依旧未归,北方的风烈烈的今年好像格外的冻人。 【南方的花开了吧?】 显裹了一件袍子,被小奴搀着,往屋里走,刚用过饭,显说什么也想去外面走一圈,结果腊梅也没看到,到郁郁了一把。 【没呢,至少。。。也得三四月份。】 小奴搀着他,眼睛盯着显脚下,把一些碎屑踢开。 【明呢,也那时候回来吗。】 显突然不走了,望着小奴。 【或许早些,孩子出生就回来了。主子只管注意身体,切莫听那些人胡诌。】 小奴安慰他,倒也像安慰自己,江南可不比北方,江南的花呀,树呀,小姑娘呀。。。 【小奴。。。小奴。。。我裤子湿了。 】 显望着从下身冲出的一滩黄色的液体,淋在雪地上,冒着热气。 【 哎呦,主子,这是水破了。 】 小奴惊叫一声。 【 水?什么水? 】 显觉得肚子里胀的慌,有点想解手。 【羊水!说不清楚,总之是孩子快出来了,我们得快些走回去。要不,我去叫人来把您抬回去?】 小奴扯着显的裤腰带,把他的裤子往上提,用裆卡住他的后面。 【 你干什么,疼死了。】 显推开他的手,想把裤腰带扯开,他得找个地方顿茅坑。 【婆姨说的。免得你把孩子拉在裤裆里!】 小奴又郑重其事地把裤腰带夺过来,扯紧。 【这样。。。那我们快回去,我想解手,千万别找人抬我,免得把不干净的东西拉在他们身上。 】 终于协商完了,先蹲茅坑,再生小孩子。于是院里的丫鬟老远就看到小奴搀着主子偷偷摸摸的往后房跑,主子整个身子几乎就架在小奴身上,支支吾吾的念着什么,听不清。 【主子,好没?孩子该落地了。 】 小奴在茅房外恭敬的问候了一句。小半会了这都。 【没呢。。。肚子疼的厉害,拉不出来。哎呦喂。。。又疼。。】。 显坐在恭桶上揉着他的肚子,一大陀卡在屁股那里,肚子都被胀的发紧发硬。看那些婆姨们生孩子都是从缝缝里掏出来,不知道这男的。。。 【哎呀! 】 显叫了一声。 小奴吓得。 【 怎么了,主子? 】 小奴从门缝里看。 【我不是想解手,是孩子,孩子要从那出来了!哎呦喂。。。哎呦喂。。。疼死了。。。完了。。。完了。。。夹不住了。。。 】 显感觉那陀要挤出来了,要是掉到恭桶里,再捞起来,但怕小孩子要臭一辈子。 【主子,你千万忍住!我这就去找人来抬您到床上。忍住啊。 】 小奴说完就撒腿开跑。 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开着,显撑着身子半站着,两腿间挂了个乌七麻黑的东西。看见小奴哇的一哈哭了起来。 【太疼了。。太疼了。。。快把它拽出来,我再也不生了。。】 显被众人扶着,开始准备的小轿子也坐不了了,只得扶到茅房旁边的杂物间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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