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霜这一顿饭吃得有些心神不属，说尴尬吧，好像也没有，但沐浴在冉江川专注的视线下他格外地不自在。尽管餐位在阴凉处，但那目光仿佛也是有热度的，烫得郁霜一身冷白皮明显开始透红。

他用筷子轻敲餐盘，清脆叮咚一声：“你确定不再吃点什么吗？要不你先玩会儿手机？别一直盯着我。”

“真不吃了，”冉江川醒过神，赧然一笑，“你在我面前，我哪里想得起来玩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

“这是夸我秀色可餐呢？之前对你的了解显然还不够深入，嘴这么甜啊。”郁霜话头一转，礼尚往来，“你别光顾着看我，闲着没事也可以照照镜子，不比我丑。”

冉江川摇头否认：“那还是要丑很多。”

“你今天就打算观赏我吃饭的样子？”郁霜没再继续跟他兜圈子，他也隐隐感觉占不到什么口头便宜，便放下筷子，声音一沉，“还有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

见冉江川还在沉默，又放软身段，开始自说自话：“我知道死缠烂打很不体面，但你总给我留有幻想和误解的余地，你最起码是喜欢我的皮相的吧，声音大概也算。所以突然像个逃兵一样临时撤退是什么意思？如果如你所说不是性别原因，那到底为什么？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你直接开口。”

“我的确喜欢你，”冉江川环顾四周，压低声音，“你也没什么不好，我说了，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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