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江川一无所觉地下班回家。

屋里没开灯，静得如同又回到郁霜没来之前，空荡荡的。

“郁霜？”

他把门合上，正打算去按灯的开关，却被劈手拦住。

冉江川过电似的猛一哆嗦，另一只手条件反射般握拳提起，差点要向黑暗里一拳砸过去：“郁霜？是你吧？怎么在家也不开灯，吓死我了。”

郁霜不说话，拦腰抱住他就要往浴室里拖。冉江川起初还挣扎了两下，直到借着窗帘缝隙漏进的一点光判断出人确实没错。

光线微弱而模糊，映出个浅淡的影子。

郁霜披散着头发，肤色素白，眼瞳浓黑如墨，睡裙长到委地，在光影掩映下活脱脱化作了个“索命女鬼”，仿佛正投身鬼片现场全情演绎。而冉江川十分不幸，正巧是这幕戏里被女鬼索命的人。

“诶，是要玩角色扮演吗？今天怎么还有点粗暴？”冉江川压低声音，顺从地随他摆布。但室内太暗，一路难免磕磕碰碰撞上些家居物件，撞疼了也不呼痛。

郁霜默默把人揽紧了些，两人一路撞进浴室。

进入浴室，郁霜终于肯开灯了，在略有些刺眼的灯光下，他动作凶狠地为冉江川脱衣服。

冉江川总算看清了郁霜的样子，眼眶竟然是红肿的，像是大哭过一场，又或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才惹出这两抹红。他一面配合着脱光自己，一面小心翼翼提问：“怎么了呀？”

郁霜却还是不理会，他自顾自打开淋浴，帮冉江川清洗起来。两人贴得太近，郁霜的睡裙也被劈头盖脸淋下来的水浸透，与身体完全粘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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