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吧,扫黑除恶白搞的吗,现在哪还有这么多重大罪恶分子。
谌颜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忻田可是表演型人格,说不定呐都是演的。
他定下心来,见谌逸正眺望大山发呆。一轮耀眼的红日贴近远方的地平线,水田山林都变成了漆黑的剪影,血色的苍穹之下,一栋栋黑压压的房屋恍如黑蝶,安静地匍匐在高耸的鼓楼周遭。
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无疑震撼到了谌颜的心灵。直到一位老人挑着扁担从山顶的小路上下来,他才模糊了一双泪眼,又赶紧揉了揉,强装镇定。
“爷爷。”他小跑着迎上前,老人便把装满草料和野菜的竹筐搁在廊上。
爷爷有点老花眼了,握着谌颜的手瞧了半天,才惊喜道:“哎呦呦,是阿月那崽啊!”谌颜的生母谌明月和他这个伯伯也颇为亲近。
“爷爷,是我,我是阿颜。”爷爷说的还是侗语,他半听得懂一半靠猜。
“阿颜,阿颜,我记得……”听到他说普通话,爷爷也磕磕绊绊地换成汉语。
握着他的手满是皱褶沟壑,罅隙中淤泥已经刷洗不净,变成了劳累的功勋。
谌逸也推着轮椅过来,爷爷一手抓着他,一手拿起他弟。
“来的好,来的好!阿颜,阿逸,你们俩兄弟……”
爷爷边说话边将他们拉到屋里,让他们在堂前坐着,堂前挂着奶奶的遗照,照片上的老人笑容慈祥憨厚,似乎正隔着厚厚的时光注视着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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